这里没有他的衣服,只能先脱掉,明天叫人送过来。
简宁不肯松手,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他,不知道看没看清楚,然后又闭上,自己嘟囔:“霍景祀。”
霍景祀应了一声。
“是我。”
“我告诉你,我喜欢我爸这样的男人。”简宁开口,喝多了见到人就想说话了,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和谁在讲话,反正脑子一热,想什么就说什么了,抱怨他,冷的和冰块一样。
“你的脸上都看不到笑意,你那么忙,每天忙,我关在家里,家里就是牢笼……”
霍景祀拧着眉头,他觉得她的这个话说的真是让自己很生气,牢笼吗?
你可以任意的出门,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就是牢笼了呢?
“你的家里让我觉得窒息
……”
霍景祀动不得,只能上床,让她揪着自己的衣服,她抱着他的大腿躺着。
“怎么就是牢笼了?”
“很精致的牢笼,喘不上来气。”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的话一样,简宁开始揪自己的衣服,她上不来气,她觉得很痛苦,觉得很难受,婆婆每天都不高兴,她又不会哄人:“我觉得我们早晚都会离婚,我生不出来孩子……”
这算不算是遗憾?不知道头好痛。
霍景祀摸着她的脸,成天担心这些,能快乐起来就怪了。
“没有生的事情你总想有什么用呢?简宁,你说你要来适应我的生活,可你不肯打开你自己的心,我家只是比别人的家大了一点,没有什么不同,你为什么要带着压力过活?孩子的事情我没有逼你,一直以来我没有提过一个字……”
这就是冤枉他了,天大的冤枉,第二次怀孕都是她自己做主的,哪怕母亲施压,霍景祀这边一直坚信一点,怀不怀孕生不生子,是由简宁说了算的。
简宁似乎听见了,似乎听懂了,也有可能没有听懂,磨蹭着他的大腿,然后叹气。
“好吧,你是好人,你为了我做了很多的改变,你尊重我,可是如果你
是哥哥那就好了,只要不是丈夫。”
她不想说话了,很想睡觉,只要不是丈夫,她会过的很快乐。
不过这个问题,很可惜她说了不算,霍景祀也不想当她的哥哥。
将人的外衣都脱掉,也不指望她去梳洗了,人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会爬的起来。
简宁担心的东西都是霍景祀不会去担心的,因为他觉得这些并不会构成他们生活的阻力,但她偏偏在意介意。
他怎么去化解?
唯一的方法就是和母亲分开住,可是他母亲……
霍景祀是绝对不可能让母亲单住的,哪怕家里有很多的佣人,哪怕是他母亲所想,他身为人子,父亲已经过世了,他不能抛弃母亲。
摸着简宁的脸。
“别想那么多,努力适应适应,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适当的退一步,他也适当的后退,为了这个婚姻,为了这个家,也为了她为了自己。
亲了她一口,给她盖上被子,自己躺了下来,外面有人敲门。
“景祀,给你多拿一床被子吧。”陈安妮担心里面的一床被子不够用,毕竟简宁平时不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有多余的,只有床上有一床。
“不用了。”霍景祀坐了起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