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心底还是高兴的,这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离开的办法,虽然时机还不是那么的成熟……
床上运动之后,夏娆微微沁着汗,问燕诀:“爷,宫里的事,您不担心吗?”
“何事?”
“皇上让您休了妾身的事。”夏娆道。
燕诀闻言,眼底含着几分笑意的问她:“你不想离开?”
当然不是。
“当然是。”夏娆口是心非。她想,她若是说了实话,燕诀一定会掐死她。
燕诀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手搭在她的腰上,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才略慵懒的道:“不会休了你的,尽管安心。”
“可是皇上的圣旨……”
“你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么,你以为你的靠山全然无用么。”燕诀懒懒说罢,便拥着她睡去了。
夏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和着胸有成竹的话,心底幽叹,皇帝的圣旨都没用呐。
一夜过去,第二天夏娆殷勤的跟燕诀一起起了身,服侍他更衣用膳后,才道:“爷,今儿妾身想去长公主府见见宁宁可以吗?”
“让澜沧与你一道去。”燕诀没有拒绝,用过早膳,刚好天亮。
他这才瞧了眼穿得简单的夏娆,吩咐澜沧:“宫里新赏了两匹鸳鸯锦,寻了珍绣坊的的绣娘来府上给夏姨娘做衣裳。”
“是。”澜沧瞧见连鸳鸯锦这样珍贵的衣料,燕诀都没想着留给凌南烟,而是全给了夏娆,又有些担心起来,毕竟日后凌南烟才是要嫁进来做世子妃的人。
澜沧没当着夏娆的面儿说,只送燕诀出府时,才提醒道:“爷,听闻这次宫里就得了八匹鸳鸯锦,皇后娘娘和宸皇贵妃那儿各两匹,剩下的才给贤妃和杨嫔那儿各一匹,您这儿两匹。您若是全给了夏姨娘,恐怕惹人非议。”
燕诀淡漠看了眼澜沧:“库房里还有其他的锦缎吗?”
澜沧以为他是改了主意,连忙笑道:“前阵子管家才拿过清单来,库存的蜀锦和杭绸各还有十匹,其他普通的也有三十来匹……”
“全都拿来给她。”燕诀说完,就都也没回的上了马车走了。
澜沧哑然,敢情爷还真是宠着夏姨娘啊,那凌南烟知道了,还不得气到七窍生烟去?
凌南烟当然气,何止是七窍生烟,这会儿寒毒都气发了。
杨嫔过来时,太医刚离开。
“南烟,你怎么了?”
“母妃。”凌南烟哭着看向杨嫔。
杨嫔对这个曾丢尽她颜面的女儿,虽不如以前那般疼爱,但好歹是自己的长女,是曾经捧在手心礼长大的,多少还是疼爱的。
杨嫔怜惜的坐到床边,瞧见她泫然欲泣的苍白小脸,道:“又是为了夏姨娘的事儿?”
“您知道了?”凌南烟问她,过来给杨嫔请安的凌北墨正好也进来了。
“夏姨娘如今已经是宸皇贵妃的义女,就算皇上有心帮你,总也不能不顾宸皇贵妃的面子。”杨嫔安慰道。
凌北墨坐在一侧,瞧见哭哭啼啼的凌南烟,眸色冷淡了几分。
凌南烟哽咽着拉着杨嫔,委屈道:“这还不止呢,今儿一早我还听人说,世子爷竟将那鸳鸯锦都拿去给夏娆做衣裳了。”
“几匹锦缎而已,皇姐怎生如此小家子气?”凌北墨淡淡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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