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相处,傅清明与原敏仪对唐修衡的敬仰之情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是的,心疼。没来由的,他们心疼这个俊美无双的沙场奇才。
席间,唐修衡并没喝酒。三个都是病秧子,要好生将养,如此,他自然不会在饭桌上饮酒。
原敏仪提及西面的原府:“下午我在乐坊的时候,原大太太去找我了,一味的赔不是,又说原大老爷这一阵病倒在床,实在起不得身,这才没到东府问安。”
“目前的事,原溶处理的还凑合。”唐修衡说,“只是,到底少了些仁心,不然,也不会让恩娆一度孤立无援。”他指的是沈笑山出手帮衬6语之前的光景。
“对。”傅清明道,“就只为这一点,那一家,我们再不会来往。”
唐修衡颔以示赞同,“那种人,离远些就对了。危难时刻只想撇清关系的人,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原敏仪叹了口气,“所以,我没好生应承原大太太。只恩娆这一账,就够我记一辈子了。”
6语笑着看一眼姨母。
原敏仪则眼含疼惜地拍了拍她的手。
唐修衡道:“过一段,原溶就会被安置到别处。山高水远的,又常年不挪窝,等他衣锦还乡的时候,起码十年二十年之后了。”
6语问道:“有没有搭人情?”
“没。”唐修衡笑说,“吏部有熟人,一句话的事儿。”
6语心里暖暖的。
唐修衡解释为何这样安排:“原家就算还在长安,也不敢再给你们添堵。可我是想,这种人,离远一些更好——他要是总存着那种心思,说不定就会重蹈向氏原太夫人覆辙,又何苦。”
傅清明与原敏仪深以为然,俱是以茶代酒,敬了唐修衡一杯。
。
这晚,绣楼上下一片静寂。
沈笑山来访的事,6语并没隐瞒无暇和无忧:“先生要过来一趟,在密室跟我说说话。你们早些歇息。”
两个丫头闻言,同时绽出理解的笑容,无暇更是道:“我们提前备下美酒茶点,把在房里服侍的打走,然后就偷懒睡觉去了——别的也用不着我们管,凭沈先生的身手,外面值夜的人绝不会察觉。”
6语笑着揉一下她白皙的面颊。
子时,沈笑山如约来到。
6语已经在等,他进门后,就眉眼含笑地走过去。
沈笑山张开手臂,将她揽到怀里,紧紧地抱了抱,又满含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想我了?”6语笑问。
“这还用问?”沈笑山啄了啄她的唇,“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要是不传信来,过不了多久,就把我忘了吧?”
“怎么会。”6语道,“侯爷时不时就提起你。今日你们来回传话,磨烦那把匕的时候,我正跟他钓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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