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这么弄了。”付星燃见苏黎煦疼的拧着眉头,语气稍稍带着责备:“那么怕疼的人还敢去纹身。”
尽管是责备还是不舍得太凶。
“你不是高兴吗?”苏黎煦看了他一眼。
“但我心疼。”付星燃把衬衣扣子给他扣上:“虽然心里是很高兴,可我哪里舍得你受这个苦。我的宝宝受苦了,可心疼了。”
苏黎煦似笑非笑:“怕我疼?那刚才是谁在厨房里一副想要跟饿狼一样,现在你别碰我。”
说着要从付星燃的腿上下来。
“那可不行。”付星燃一把将人搂了回来,脸颊贴紧他的脖颈:“那不一样。”
喉结被付星燃的唇不经意的触碰过,苏黎煦觉得有点痒,微仰头,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就在他仰头的瞬间,喉结就被咬住。
“别人都不能让你疼,只有我最疼你。”付星燃没舍得用力,浅尝截止便离开,他的脑袋窝入苏黎煦的肩颈:“你也只能疼我,好不好?”
苏黎煦“嗯”了声:“好。”
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付星燃不要对他这么说,得让付星燃完完全全的信任他,不需要患得患失。
他得再想想办法。
让付星燃可以完全信任他。
两人消遣过后便去做各自的事情,因为已经在一起,基本都是在苏黎煦家待着,除了个别时候付星燃需要处理江天一粟设计图需要回到自己家。
就算是回到自己家付星燃也不会关门。
苏黎煦扶着大门门框,悄悄的探了个头进屋里,正好看到付星燃坐在吧台上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侧对着他,只能看到侧脸。
但光是这个侧脸就让人赏心悦目。
不闹不折腾认真专注的付星燃就像是散着成熟魅力的男人,对他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这人的身体里实在住着太丰富的不同面,每一面都是不同的感觉。
而他最想要的是付星燃认真专注,沉下心,不要害怕,就像现在这样。
他知道最近付星燃正在做一个很大的设计方案,相当于跟自己父亲合作的一种形式,具体位置他也有所耳闻,正是市中心靠江被围起来的那块寸土寸金的江天一粟。
听说请了许多世界知名的建筑设计师,而付星燃就是其中一个。
他的小朋友还挺厉害。
就在他静悄悄偷看着付星燃时,突然就听到付星燃开口说话,声音很强势。
“不行,你们不要动这一块,就按照我原来的设计去做。”
“可是付工,付总说最好就是风格要统一,你这一块如果这么设计的话会不会有一点……突兀呢?”
付星燃听到设计部的人这么说脸色倏然一沉,他靠坐在椅背上:“什么叫突兀,你告诉我怎么会突兀。这次江天一粟做的是突破,打破常规奢华,我简化的这一块不是突兀,而是降低浮夸高度提炼简约大气,就按照我这么做。”
“可是付总那边……”
付星燃冷笑:“如果你们不接受我这一块这么处理,你们就去找付总设计。虽然现在集团相当于我的甲方,可是乙方作为设计师团队,具有一定的专业性,你们不听不接受,那就不要我来。就这么简单,不要跟我那么多,直接让付闻来找我。”
说完一把将电脑盖上,沉着脸抱臂靠在椅背上。
兴许是想到自己设计的那套房又有人来指手画脚,越想越气,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就想要摔。
“宝宝。”
付星燃握着玻璃杯的手戛然而止,他侧过眸,现是苏黎煦,方才脸上的愠怒尽数收起,低头咳了咳假装如常:“怎么了?”
“你这里好像有个东西。”苏黎煦走到付星燃身旁,弯下腰,伸手去碰付星燃手边的玻璃杯。
“什么东西?”付星燃不明所以。
话音刚落,就感觉唇上落下一吻,付星燃诧异看向偷亲自己的苏黎煦。
苏黎煦抬头直起腰当做什么都没生,他靠在桌旁,双手撑在两侧,腿随意屈着,唇角微陷:“没什么东西,就是看到某人那么凶想让他降降火。”
付星燃抚向自己的唇瓣,像是在留念:“我没生气。”
“还说没生气?”苏黎煦用指尖摁向付星燃眉头紧皱的位置,轻轻揉了揉:“不要皱眉头,有什么好好说,脾气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付星燃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房子被那些人这么挑三拣四的,但也不能怪那些人,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套房设计成这样,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抬眸看向苏黎煦,他把椅子转向苏黎煦,将人拉近,然后抬头:“宝宝,给我捏捏耳朵吧。”
苏黎煦双手捏住付星燃的耳朵,低着头,轻轻给他揉捏着,捏了一会见付星燃的眉宇渐渐舒展开了,他才问道: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付星燃顿时哑然,怎么办,他要怎么说才好,欲言又止:“就是,我有个朋友,跟我要了一套江天一粟的房子,要我为他设计一套婚房。”
苏黎煦了然:“嗯,然后呢?刚才为什么跟他们吵起来?”
“就是这套房是我帮他拿到的,但是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设计这套房,所以风格可能跟其他不太一样。”付星燃硬着头皮的无中生有,差不多了,不能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