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紧张的试图从被子里坐起来,一想到自己可能一丝不挂我又不敢动,警惕的又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我,那黑影好像不在哪儿了。一定是我看花眼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看见窗户上有一道影子闪了过去,那度肯定不是人能做到的。是有鬼怪来了吧?我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十冥去哪儿了啊,他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呢?
我煎熬的蜷缩在被窝里度时如年,生怕那个黑影会来害我。
“怎么了?”忽然耳边传来了十冥的声音,我顿时心安下来,赶紧说道:“刚才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你做梦了。”房间里的灯被点亮,十冥走来床边将被子掀起了一角,用手碰了碰我身上的伤口,问道:“还痛吗?”
好像不痛了,我自己动了动,真的一点也不痛了。土匠丸划。
“你上哪儿弄的药草啊,效果真好。”我目光瞥向十冥的手,那道被镜子里的白光划伤的伤口还在,也不知道他痛不痛。我想问又问不出口,只好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才回来的,他的脸红红的,手也有些烫,很有些像他吃了鬼之后的表现。上次他吸了那玉坛里的东西,还有吃了那个无脸女鬼之后他都是这样的反应。
“你是不是吃鬼魂了啊?”我怯怯的问。
十冥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没有否认,我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令人不舒服的气氛。
“你怕?”十冥问,声音沙哑的很性感。
我身心微微一动。刚才明明是怕的,现在却感到十分的难为情,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十冥坐近到我身边,他灼热的手伸进被窝里摸到我的手揉握在了手掌心里。
我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看他,眼睛一直盯着被面假装着什么也没有生。
“不用怕。”他另一只手忽然摸到我的锁骨下面,那轻柔的触感带着微微灼烫像电流一般融进了我的四肢八脉。
忽然他的手停顿了下来,我不自在的绷住了身体不敢动弹,他倾下身来在指尖停留处轻轻的吻了一下,叹息着说:“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回去,你一定会离开,想不到我们还是在这里遇到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紧张的小声问,他是不是搞错了啊,我怎么感觉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呢。
十冥向来冷酷犀利的双眸此时柔的就像是一池春水一般,荡漾在我的面前,我越来越感觉气氛不对,不由的在他的胳膊上推了推。他摩挲着我的面颊,又是一阵轻叹。嘴上说:“你肯定是不记得我的,但是我还记得答应过你的事情,幸好这朵茉莉花还在,不然天大地大找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是十冥吗?我不禁怀疑。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是他呀,可是为什么他说的话这么的古怪呢?
“茉儿,”十冥沙哑的声音像一个漩涡在我的耳膜里旋转着,我痴迷的身心一软对他的动作毫无抗拒,像一团棉花糖在他的温柔里融化了。
再醒来的时候十冥并不在,而我显然是出卖了自己的底线与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一晌贪欢,现在回想着肠子都悔青了,却是无济于事。
我死命的摇晃了几下脑袋,并不能清醒,只能赶紧找了衣裳穿上,未免自己的衣服太烂走出去被人笑话,我又在那人家里翻了一件大衣包上。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来,却意外的看见窗户后面有一块男式的手表,还是名牌货。
我将手表捡起来看了看,原来这个窗户就是我睡的那间房的窗户,一想到昨晚看见有黑影在这里晃悠,我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将手表揣兜里赶紧的离开了。
这个村落我小时候跟奶奶来过几次,一些老路还认识,我摸到杨杰家的附近并没有见到叶樘的车,他应该是已经走了。这个叶樘这次真是过分了,差点害死我,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跟他算账。
可是现在棘手的是没有车,我该怎么回到镇上去呢?
我一路沿着山路走试图择近路回去镇上,一个人走着总不免想起金银山的那些怪事,即便是大半天也是瘆人的慌,所以我走的很快,恨不得一口气就走出这座山林。
“方茉!”就在我急忙赶路的时候,前面突然的出现了一个不之客,那人高高瘦瘦的靠着一棵松树,嘴里还叼着一根枯草,像是刻意在等我一样。
“你……你怎么在这儿呀?”我怯怯的往后退了去,因为这个叼着青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方莉的墓室里使坏的三哥,现在称呼他为孙璇琦更适合一点。
那天知道他是孙璇琦之后我一直很震惊,也始终想不明白一个死了多年的人怎么会还好端端的活着,现在突然在这里看见他,我一面对他怕的不得了,一面又很想问他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你。”他慢悠悠的说,放下胳膊朝我走了过来。
我退无可退赶紧拦道:“你别过来了,有话直说就是。”
“我要尸玉。”孙璇琦开门见山,语气十分的坚定。
我无语了,只能干瞪着他:“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尸玉在哪里,如果你想要你可以去问我表伯啊,叶樘说他肯定知道的。”
“带我去找他。”孙璇琦携着一股子冷凛的气势朝着我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