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忍住心中一口浊气,长舒出来。
默念《莫生气》全文,心想自己还要猥琐育,不能跟那死老头一般见识!
“白太医有何高见?”
“呵,乡村野妇,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破烂药方,竟然也敢在王爷面前放肆。你知不知道你献药之人是谁?若王爷病情有所耽搁,你担得起吗!”
“会叫的狗不咬人。你能耐你解毒去啊?还太医,没脸没皮。”
“你说什么?你你你,粗俗!”
“你先骂人,还说我粗俗。行啊,这毒我已经解了,你看不上的破烂药方能解毒。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去解王爷的毒嘛。”
“王爷若有差错,唯你是问!”
“我无辜被牵连,已经倒了血霉了。还被狗拦路,真是恶心。”
王怡嘀嘀咕咕就走,气的白太医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粗,粗鄙之人,粗鄙之人!”
回到同一侧正房大室,一家人都在休息。
王怡回来,家人围上来询问情况。
“没事,现在就等王爷康健。大家放心,我们肯定能走的。”
这三天来的观察,她现郑晔恒也不像是不讲理的。反正,病好了就早点离开,她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就是了。
一家人微微放松,小声说起了以后,李生根还开始规划下一站要路过黑云崖直奔蛮山关,正在和老二讨论。
快近晌午的时候,敞开的大门外来了个小丫鬟,正是云儿。
就见云儿嘴角淤青,似乎被谁打了一巴掌。她微微侧脸低头,道:“这位姑姑,王妃有请。”
王怡心里咯噔一跳,有些皱眉。
李生根默默将袖子里的匕塞给王怡,王怡卷入袖中藏起,实则放在了空间。
她确实需要个防身的。
昨日月儿烧了偏院,虽然说畏罪自杀,可王怡心里是有嘀咕的,这事儿跟王妃肯定脱离不了干系。
那今天要见她,是想要她的命?
“不知王妃有何指教?”
“云儿也不清楚。还请姑姑走一趟吧。”
王怡看了眼李生根,小声耳语:“去跟王爷说一声。”
然后才跟云儿离开,前往后院。
李生根见她们离开,立刻跑出屋门,他们与王爷离的不远,几步就跑到了。
“王爷!我娘被王妃召走了!”
……
郑晔恒睡沉了。
这一觉只觉得异常踏实和放松。
胸口闷堵再次涌上来,不同以往,这次显得更加淤堵和气闷。
他猛的坐起,捂嘴要咳,旁边洪鸠连忙端过痰盂。
乌啦!
一口口黑血被他咳了出来,三五次才总算清理干净。而那黑血落入痰盂,竟然呈现肺脉网状,显然已是沉积多年的旧毒。
“王爷,怎么样王爷,没事吧?”洪鸠不懂,还以为王爷把肺都咳出来了。
洪鸠急的团团转,刚想喊白太医,却被郑晔恒抓住了袖子。
“没事,给本王净面。”
这一口淤血咳出后,郑晔恒竟然感觉到呼吸前所未有的顺畅。
肺里再也没有呼噜噜的风箱般的声音,再也没有气闷和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的毒,真的解了。
血氧充足后,他的肤色以眼见的度开始红润和光,之前的苍白一扫而空,竟然片刻就好了许多。
“王爷,您的毒真的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