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晕了,那丫头都晕了,你们还打吗?”
银宝持着老爹的猎刀,眼神好使的看向后面,那些流民一听连忙回头,果然,看见自家雇主都被打迷糊了,哪里还敢停留?
立刻有一说一,灰溜溜的跑掉了。
但吴老三走的时候李生根可没放过他,丢了武器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吴老三什么也没敢说甚至没敢还手,爬起来也赶紧跑了。
对自家村子里人动手,这要是在原来村子里,他就得挨全村人批斗,现在只是被打几下有啥,顶多淤青几天,能用这换来三十个铜板,也算值得了。
流民打手们四散逃离,李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王怡笑着把棍子扛在肩膀上,用脚戳了戳月儿。
嘿,还挺好用,没怎么使劲她就晕过去了。
她回头看向自己家人,见家里人一个个不出声,都脸色郑重的望向前方。
她纳闷道:“怎么都这个表情,咱们赢了呀,可以继续走了。”
老七弱弱的指了指她后面,王怡转过头去,这才现面前已经投下了一片阴影。
就见一个身着黑披风的男子威严的骑在马上,他的身后,一众装备精良的全甲士兵阴森森的列队而立。
那男人虽然面色苍白,露出来的手腕处还有绷带纱布的痕迹,但面容冷峻,充满恨意的盯着王怡。
王怡心里咯噔一下。
妈耶,怎么碰上这个煞神了?
不对,是怎么被他给捉到了。
再往旁边一看,有一众衣着与王爷亲兵不符之人,身着客栈小二服饰,点头哈腰的拿了赏钱离开。
王怡瞬间明白了,她们昨天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那客栈掌柜给举报,就算没有月儿这一出,她们也是逃不开的。
“总算找到你了,骑驴的,刚才挺横啊。”
定远王郑晔恒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眼神冰冷的恨不得将王怡冻死。
这下是真跑不了了。
王怡倒是很冷静,整整衣服:“……抓到我算你厉害。放我儿子们离开,我跟你走,要打要杀,随你便。”
“打杀?不,我还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郑晔恒目光如炬,脸上似笑非笑,看起来极其欠揍。他一拽马头,对旁边人道:“全部带走!”
“娘,这怎么办?”
李生根又抓起板斧,可看着王爷的全甲护卫队,手里只剩下哆嗦。
王怡看了眼自己的棒子,就这武器,打晕一个丫头还行,全甲士兵,用这棒子打上去得跟挠痒痒似地。
“算了,别挣扎了。我们见机行事,先跟他们走。”
几匹高头大马在前头走着,他们两架板车被一队精锐骑兵围在中间,再次返回了城里。
这次不是去的城边,而是直奔城中心一处静谧的居住区。
一座没有匾额,周围没有邻居的府邸安安静静的敞开着大门,每隔几米就会有护卫守着,门前更是两队精锐守护,光是阵势,都不是他们这等流民可以挨边的。
走到之后,有人牵着李家的骡子和驴拉着板车从侧门进去,那位王爷就再看也没看她们一眼,下马从正门入府。
来到一处偏院,一家人就被赶了进来,大门一关,外面就落了锁。
“娘,我们这就被抓起来了,怎么办,逃不掉了!”
李银宝有些气闷,他空有一身好功夫,现在看来,根本用不上。这些人想要对付他们,哪里用得着武器?各个身强体壮,吹口气他们都得被吹出城。
“等等吧,找机会。”
幸好没等多久,一个时辰后,就有个婆子从外面开了门,喊道:“这位嫂子,王爷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