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跪在何先生的书房门口磕头:“求您了,俊哥真的会报答你的!”
秀兰婶子将她扶起,半拖半搂的将她带了出去。
“你可真是个死心眼,李家人明知这事不可能,还让你来求情,你这脸就不要了是不是?”
秋凉哭道:“若是先生肯收下我家小叔,便是当牛做马我也是愿意的!”
秀兰婶子见她如此替李家着想,简直是恨其不争。
“赶紧回去,我那兄弟脾气不好,以后读书的事,提都别再提了!”
秋凉哭唧唧的走了,那身影摇摇晃晃凄凉无比。
秀兰婶子摇头叹息,转身就见何先生脸色阴沉站在院里。
“这女子跟五姐是一个村的?”
秀兰婶子将秋凉的身世说了一遍,“你也别怨她,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啊!”
何先生脸色越难看:“这李子俊简直是不知所谓,枉我当初还高看他一眼,不想竟是个如此下作小人!”
其实早有苗头了,其他学生去了府城,隔三差五还写信回来,偶尔还捎带些礼物,李子俊压根就没来过一封信。
远处,安安出声道:“别哭了,他们已经看不见了,这一带也没人!”
秋凉还在继续哭。
“我都说没人了!”
秋凉一路哭着回了村里,恰是下午村民从地里收工回家的时候,难免就有好事的村民要问两句。
秋凉只哭不说话,问急了就一句:“都是我害了小叔子!”
别的话再不多说了,村民们浮想联翩。
这年头,娱乐缺乏,身为村里第一读书人的李家,那绝对是村里头条所在。
“李家到底出啥事了?”
秋凉跪在罗氏床前,眼睛红肿像核桃:“娘,我嘴笨没办好事,给何先生下跪都不成,是我害子安没法去读书!”
“娘,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子安,您罚我吧!”
李子安上前骂道:“你都怎么做事的?让你去与先生求情缓两天,又不是不给了,还有大哥的情分在那里,先生怎就不能通融了?”
他脾气本就不好,这两年被村里人说三道四,性子越偏激暴躁。
想着以后没法读书,这辈子都越不过李子俊,气得一脚就踹了过去。
秋凉噗通倒地,嘴角血水流出,人瞬间昏迷不醒。
罗氏吓了一大跳,劈手就去打李子安:“你个不懂事的东西,你踹她干啥?
家里如今就指着她干活挣钱,若是踹出个好歹来,里里外外活儿谁去干?”
她心里也气,秋凉啥都好,就是嘴太笨,不会说话,教了那么久,还是没办好这事。
要不是她躺床上,这些事犯得着秋凉去跑么!
李子安不解气,伸脚还想踹,刚抬起脚,门就被人推开了。
“三弟妹,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