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哼着小曲儿,满面红光半点没之前的凄凉样儿。
陈九小声跟秋凉道:“她这是咋了?我才刚开门就来了!”
王翠翠还不客气的很,一进门见陈九和陈禾还有陈满山三人正吃早饭,自己拿了碗就去灶房盛饭。
“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我自己来!”
陈九三人被她自来熟的自在,震惊的目瞪口呆。
“你是知道的,我和山哥都没成家,小禾又是个心智不全的,她一个寡妇,以后天天窝这儿,这。。。。这不妥吧?”
陈九对王翠翠那是一万个不满意,这小寡妇贼精,谁知道,她会闹出啥幺蛾子来。
秋凉看了王翠翠一眼:“先别管她的事,孙三墙那儿,你跟他接触的如何?”
陈九便不再提王翠翠的事:“他那人脾气虽是有些古怪,却也是个性情中人,我这段时间时常跟他喝酒说话,关系处的不错。
不过,我觉着吧,他这人不大好收拢,一旦问及建造之类的事,他就戒备的很!”
秋凉点头:“你先与他接触,待时机到了,我亲自去见见他!”
孙三墙是云朝数一数二的匠师,可惜的是识人不清。
十年前,建造某个大桥时,因徒弟和当地官员贪墨钱款,以次充好导致大桥坍塌。
孙三墙被入大狱,后来虽是被曾经雇主救了出来,可彼时家破人亡,整个人就此意志消磨,终日醉酒浑浑噩噩。
“还有,沈家那位老仆,你跟他关系处的咋样了?”
提起沈家留在府城的老仆忠叔,陈九瞬间来劲儿了:“忠叔这人怪好的,他喜欢吃点心,借着点心,跟他关系处的不错!”
忠叔是沈家老仆,一直留在蜀地,并不曾随沈家人去京城。
世人都以为,他就是个被人遗忘的老仆,自然不会有人来拉关系,忠叔也不会怀疑陈九的动机。
秋凉却是知道,忠叔是沈大人母亲的亲弟弟,不过不为外人所知而已,对这个不能公之于众的舅舅,沈大人很是尊敬。
她一直找不到别的路走,先把忠叔这条路走通了再说。
“最近刘老爷等人没少请你喝酒吧?”料理完其他事,秋凉这才问起陈九最近动向。
陈九搓着手笑道:“是有好多人请我,也吃过几回酒,这是不是。。。。不大妥当?”
秋凉一脸认真道:“陈九,你每次出门吃酒前,先问自己几个问题,他们是为什么请你喝酒?你去赴宴又是为了什么?
最后,你若单飞,可有实力?”
人到底还是有点年轻,挣点钱被人一吹捧,就很容易飘起来,不敲打一二是不行的。
陈九当即敛了心神:“秋凉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
起初人家到处请他喝酒吃饭,席间还各种奴仆伺候,他不免有些飘飘然,觉得他陈九也是个人物,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同住一个院里的陈满山劝道;“陈九,你今日得来的一切,都是靠的谁?
若是没有秋凉指点,你还能挣到这钱吗?”
陈满山的话,将飘飘然的陈九拉回地面,想起之前秋凉要做大事,他还屡屡质疑,便开始反省自己的不足。
这一反省,秋凉又时不时敲打一番,人倒是老实沉稳了不少。
秋凉见他这里没啥问题,才有空开始收拾王翠翠。
“说吧,你唱这么一出大戏,到底是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