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被李子俊威胁,还是让人去打听秦都来宜州的事。
母子三人回到家里。
罗氏这才察觉后背心已经汗湿一片,六月天,她竟觉得浑身冷。
“子俊,你。。。。你怎么拿那。。。。奸夫来唬人呢?要是被人识破,可咋办?”
李子俊冷哼:“你太看得起他张家了,不过是个商贾之家,他哪有胆子去打听侯府的事。”
他心里也很害怕,怕张松平真的脑子抽,跑去找秦都对质,更怕沈秋凉突然跳出来,将这一切给拆穿。
李子琳闻着屋里的臭味,捂着鼻子问:“啥奸夫啊?还有大哥你认识的小侯爷是谁啊?”
“你闭嘴!”李子俊现在是看到这个妹妹就来气:“你这几日就给我好好待着院里,哪儿也别去!”
李子琳被他骂的不敢吭声。
罗氏不安道:“儿子,那混蛋真的会来娶你妹妹?”
李子俊黑着脸:“他不敢不来,他若不来,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豁出去名声不要,他便有很多法子。
罗氏提着的心落下一半,又想起赌坊的欠债:“赌坊那边。。。。。。”
“我去想办法!”李子俊无奈,最后还是去找杨雪人借了钱,把自己先前好风雅淘来的一个玉佩,送给了杨雪人做定情信物。
杨雪人的丫鬟鄙夷道:“姑娘,他就拿这么个不值钱的玉佩,换你5oo两银子,这是不是也太亏了?”
杨雪人摸索着玉佩:“没事,只要他能有功名,就不敢不来娶我!”
主仆俩正说着话,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杨雪人收起玉佩:“外头出什么事了?”
丫鬟随即出去,片刻后笑着回来:“楼上那位不肯接何公子的牌子,今儿个,何公子喝醉了酒闹得厉害,妈妈这会正劝着呢!”
杨雪人讥诮;“入了这等腌臜地,她还想守着清白,真是痴人说梦!”
楼上。
丁香堵着门,一脸惶然:“姑娘,那贼子野心不死,这日子可怎么办啊?”
玉楼娇对着铜镜,慢悠悠梳理着乌黑长。
“能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这楼里的日子,本就是有今儿没明儿,有什么好怕的。”
她说着放下梳子,从盒子底部取出一张纸来。
“丁香,你跟我也有五年了,咱俩情同姐妹,如今,我怕是护不住你了。”
金妈妈不敢拿她如何,定是要拿她身边人开刀的。
“这是你的身契,你明儿个拿着,去锦记铺子找秋凉,我与她说好了,她会收留你的!”
丁香身子一软,跪在她面前哭泣:“姑娘,我不走,当年要不是你收了我,我早被人卖到最下贱的窑子里。
这辈子,我生死都是你的人,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谁也别想赶我走!”
玉楼娇红着眼给她擦泪:“傻丫头,你不走,我才会束手束脚没法子啊!”
丁香如她亲人一般,金妈妈随时可拿捏,若只剩下她自己一人,生与死又如何呢?
丁香哭得打嗝:“姑娘,你别动那死的念头,你不是还想寻你侄子吗?
我们会有出去那一天的,一定会有的。
你别放弃啊!”
玉楼娇手一顿,脸上苦笑不已,出去的那一天?太难了啊!
次日,秋凉刚开门,就看到了一脸憔悴的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