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棋道“天花,你说严重不严重”
红棉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有几分瘫软,晃了晃才勉强稳住身形,而后扑去床边,一下红了眼眶。
“呜呜呜呜,夫人”
霍凭景面色凝重,起身看向李棋,沉声问“你确定”
李棋勾了勾嘴角“我的医术,还不至于连这都能诊错。”
霍凭景自然也知道,他偏头看向床榻上躺着的人,再次在床榻边坐下,眼神紧紧凝望着她潮红的娇靥。
她一向是一抹生机勃勃的红,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为何好端端的,会染上天花”霍凭景将赵盈盈额角的碎理了理。
他当然知道天花有多凶险,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自然也知道,从李棋说出天花二字的时候,不过瞬息,他已经做了决定,所以他重新坐了下来。
李棋说“谁知道她每日总要见这么多人,你府里、外面街上随便一个人得了天花,都有可能传染给她。倒是你,她每日与你同床共枕,只怕你也难逃。”
李棋再次勾了勾唇,伸手搭霍凭景的脉,道“你到底比她强些,暂时还未染上。若是此时你将她扔出去,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染上天花。”
霍凭景冷着眼瞥他,只问“你能治好么”
李棋轻笑道“华佗在世,也没法保证能治好。何况,我自认为还比不上华佗。”
霍凭景转过头,冷漠的眸光再次变得温和,柔柔地抚过她的面庞,他俯身在她褪色的唇上轻啄了下。
“她是我娘子。”霍凭景只道。
红棉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与赵盈盈关系好,赵盈盈虽说名义上是小姐,可待她从来不差,没有什么小姐的架子,有好东西总是想着她,若是犯了错,也会想办法护着她。在红棉心里,姑娘早就不仅仅是她的主子那么简单,更像是一个亲人。
红棉擦了擦眼泪,跪着走到李棋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哀求“李先生,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夫人吧。”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李棋很不高兴“你松开我,把我衣服弄脏了。”
红棉才不会松手,继续哀求“求求您了,您一定可以的”
李棋冷笑了声,看向霍凭景“你不求我,他也不会放过我。”
红棉这才止了哭声,松开李棋的腿,又趴去床边,看着赵盈盈的模样,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她兀自哭了会儿,揩了眼泪起身“奴婢去给夫人换块布巾。”
夫人染了天花的事,很快便在府里传开了,尽管霍凭景下令不许她们随意议论,可到底人心惶惶。
平日里跟在赵盈盈身边的丫鬟们都惊慌失措,生怕自己也会染上天花。霍凭景命人将近身伺候赵盈盈的那些人都关在了一处院子里,不许随意走动。
她们也有可能染了天花,若是随意走动,便会传染给更多的人。赵盈盈能染上天花,想必这京城中也已经有不少人染上了,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不会太平。
霍凭景命朝南与朝北密切关注着京城的动向。
果不其然,没两日,城中便天花肆虐。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
瑞阳王府早就出现了染天花之人,对这情况倒不算太意外,只是也人人自危,不敢随意出门走动。赵婉妍听着外头的消息,焦急地等待着她想听到的消息。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