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您可是要走官道?”一个村民颤着声音问道。
年轻男子道,“要去县城的医馆,当然要走官道。”
那村民又道,“这一路上有不少飞贼,您此去怕是不太安全。”
“飞贼!”
年轻男子愣住了,不禁喃喃道,“往回走怕是来不及了,得先看病啊……”
男子抬起头,看向一群村民,问道,“家中马夫急需就医,可否将车上贵重之物托付在哪位家中,待我返回后再取走。”
“要存什么?”又有人问道。
“金佛一尊!”
男子声音刚落,就听人群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男子又道,“若有愿意帮忙寄托之人,我愿付5o两银子作为报酬。”
虽然刚刚被金佛给震撼到了,但要是能赚5o两也是大财了。
众多人都凑上前,想要揽下这活。
这时,男子指向人群中的一人,此人,正是刑雪的大舅,刑山。
男子笑道,“总觉与兄台一见如故,不如就寄放于兄台家中。”
刑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道,“贵人何必同这种文昧不通之人相商,我是村中里正,寄放在我家中,岂不更为合适。”
男子拱了拱手道,“既然说定了,就不好再失信于人,我这边还有急事,正好贵村里正也在,若是没有意见,尽快立好契书,我才能去回。”
刑里正见这人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的意思,心中难免气愤。
男子从后院出来,拿来一份契书道,“车上有笔墨,我就直接写好了,还请里正看看,有没有问题。”
刑里正不情愿地接过,念了一遍。
大意是,东西寄放在你家里,如果损伤或丢失,就要照价赔偿。
听到契约上金佛价值1ooo两时,刑山有些犹豫,要是弄丢了,他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时一旁的村民道,“贵人,您还是换个人吧,这老刑家的不靠谱啊。”
刑山怒道,“老子怎么不靠谱了,老子本本分分干活做人,比你这种偷鸡摸狗之辈强多了。”
“诶……”
那个村民还想反驳,只见年轻男子开口道,“诸位请见谅,我这里确实着急,若无异议,还得趁早出。”
刑山道,“那寄放前,可能先检验过?”
男子点头道,“当然可以,东西不大,主要是怕遇到山贼,唉,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平添了不少麻烦。”
说完,男子带上刑山,一同在马车旁边检验金佛。
一个做工精细,古色古香的檀木箱子,外面上了一把小锁,男子打开后,里面由层层叠叠的丝绸白棉包裹,小心翼翼地掀开覆盖之物,一尊六寸高的精巧佛像出现在刑山眼前。
男子用丝绸裹着金佛捧起,让刑山细看,金光照了人眼前一恍惚。
偷窥的几人也呆愣住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一坨金子。
刑山确认无误,签下契书,同男人一起把箱子搬回了家。
临走时,男子同刑山拱手道,“此去县城,长则十日,短则三日,劳烦兄台替我保管好。”
“一定,一定!”刑山连忙保证道。
等到马车走远后,车里面包着头巾的马夫蹭地一下,坐到了外面。
“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打扮成富商的二锅头嘿嘿笑道。
扯掉面巾的马夫,面上一道刀疤。
段一刀道,“别嘚瑟,你可记住了,此事谁都不准说!”
“放心,你大徒弟的嘴可严实了!”二锅头摇头晃脑道。
段一刀也笑道,“确实不错,要不是快过年了,真想留下来看好戏。”
二锅头看着前方赶车,好奇道,“师傅,这个刑二怎么招惹你了,你使这么狠的招?”
“不该问的别多问!”段一刀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