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戚年呢?”邵醉问。
纪秋压着门,不让他往里看:&1dquo;你怎么一大早就惦记着姑娘呢?也不用往里进了,有什么事就在这说了,我帮你传达。赶紧说完,我睡个回笼觉。”
邵醉无力扶额,一脸&1dquo;你有病吧”的表qíng看了纪秋一会,直看得纪秋快炸毛了,才说:&1dquo;昨晚让我叫你们起netg的是不是你?说要去看古城墙的是不是你?”
纪秋努力回忆了一下,一脸便色地关门换衣服,再不敢多说一句。
还真的是她啊!
而且,邵醉绝对嘴下留qíng了。
她昨晚说的是:&1dquo;邵醉哥,你千万别跟我客气。这古城墙在临走之前必须看了,所以一定要把我弄醒了,无论哪种手段。掀被子还是挠痒痒,直接泼冷水都行&he11ip;&he11ip;”
换好衣服,纪秋叫戚年起netg。
戚年快清晨了才睡下,现在死活也爬不起来,头昏昏沉沉得晕得厉害。好像是回应了纪秋的问题,可到底回答了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耳边没有了纪秋的声音,她的意识一沉,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手上被纪秋贴了一个便签——&1dquo;我们去看古城墙了,睡醒了给我哥打电话,我哥说他会回来接你,嘻嘻。”
一行字的最末尾,还画了一张萌萌哒笑脸。
戚年把脸埋进温暖的被子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客栈有免费的早餐供应,现在虽然早已经过了供应早餐的时间,老板娘还是特意给她开了次小灶。
熬得浓淡适中的皮蛋瘦rou粥,切了一碟萝卜丁,还准备了两个奶huang包,半个咸鸭蛋。
昨天后半夜停了的雨在今早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湿漉漉的天气,戚年的心qíng好得像是被水洗过一般,一尘不染。
吃过早餐,戚年正倚着石栏喂猫。一抬眼,就看见纪言信撑着伞信步从桥上走下来。走到客栈门口没再往里走,朝她勾勾手指,就在门外等着。
刚才没看见纪言信的时候,戚年还满脑子想,突然转变了身份会不会不适应?等会见到时会不会满脸尴尬&he11ip;&he11ip;脑补了将近一万字的应对方法,这会刚走近,就什么都忘了,一个字都没想起来。
纪言信把伞往她那边偏了偏:&1dquo;昨晚几点睡的?”
戚年原本还想矜持矜持地谎报下军qíng,可抬头一对上他仿佛能dong悉她想法的眼神时,乖乖地老实汇报:&1dquo;具体不知道了,反正天快亮了才睡着。”
比预想的&he11ip;&he11ip;晚了两小时。
纪言信低头,花了几秒才把那眼底的笑意压下去,若无其事地问道:&1dquo;想去哪?纪秋和邵醉去了古城墙。”
昨天她和纪秋把北巷逛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除了竹简博物馆之外,只有古城墙和多宝塔。严格的说起来,多宝塔都不算是一个景点,只是因为过年,寺庙里有北巷的居民念经礼佛,可以去看看。
但这些&he11ip;&he11ip;戚年都不是很有兴。
&1dquo;没有想去的?”纪言信细看了她一眼,抬腕睨了眼时间:&1dquo;跟我回房间?在纪秋回来之前还有两小时的补觉时间。”
戚年一愣,莫名耳热&he11ip;&he11ip;就撇不开回房梗了吗?
不过,等等&he11ip;&he11ip;
补觉?
&1dquo;你昨晚也没睡好?”
&1dquo;有点认netg。”纪言信合起伞,靠在门口放伞的篓子里。
他松了神色,戚年才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倦色,顿时有些心疼。
但等到纪言信的房间时,戚年那些不自在又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还在适应着摆设差不多的客栈房间,就见纪言信已经低头开始解纽扣,迅又有效率。
戚年连忙转过身,捂着有些烫的脸:&1dquo;不然我回我房间&he11ip;&he11ip;”
虽然算不上正式的第一次约会,但这样似乎是不太好?
纪言信思忖片刻,开了电视,调试好频道:&1dquo;不用回去,就在我这里。”
戚年接过他递过来遥控器,有些犹豫:&1dquo;会不会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