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跑車停在不遠處,很快收拾沐浴完的白彥換上一身西裝再度出現,驅車往別院方向駛離。
簡然躲在樹後思索。
只有祝銘不在,白彥才會自己開車。
所以,他們是在分開行動。
到底在忙什麼?
簡然嘟嘟囔囔返回書房,小黑還沉迷在遊戲世界中,眼神犀利爪子翻飛。聽見動靜,頭也沒抬道:「爸爸!和白爸爸相會這麼快就結束啦!我以為三日不見如隔四秋,你倆要好好嘮會嗑兒呢!」
「嘮個屁。」簡然忍不住口吐芬芳,他看向落地窗外,夏日炎炎,竹林正隨風晃動,面對如此美景他卻惆悵道:「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1
「秋風蕭瑟天氣涼、銀燭秋光冷畫屏。」小黑不甘示弱,也連忙對著盛夏連炫幾句秋日詩詞,正好關卡死了,它放下手柄問,「爸爸,你怎麼比方才更加不開心呀。」
小黑是自己鬼,簡然就將白彥出差和自己被困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他也只是和小黑抱怨,心中不吐不快而已,白彥真不帶他,他就是氣得再死一回,又能如何?
豈料,貓鬼聽完後卻沉吟道:「爸爸,你應該是被白爸爸做成了主院的地縛靈。而束縛其實是可以打破的。讓我想想啊。。。。。。」
簡然一愣,他在簡家就是地縛靈,而白彥當初能帶離他是因為。。。。。。
「祝銘給你殘魂的瓷瓶呢!」簡然拽住貓尾巴大喊。
小黑嚇一跳,蹭地竄出來四條尾巴,趕緊將瓷瓶從黑霧身體裡掏出來:「就在這裡啊!」
簡然拿過來,發現除去瓶塞的紅布舊不同,形狀大小均和當初白彥裝他的一模一樣。當初那個已經不知所蹤,應該是被白彥收走。
但他推測,祝銘這個約莫是同樣作用,無論是殘魂,還是他,只要進入瓶中,地縛靈的契約就會失效。
簡然緩緩抬頭看向小黑,突然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狡黠笑容。
小黑「喵嗚」一聲:「。。。。。。爸爸?」
十分鐘後,主院翠綠的草地上突然躍過一隻小黑貓,仔細看嘴裡還叼著一塊白色,只見貓咪左顧右盼,確定四周無人後,便奔著別院方向,竄進白家莊園豐盛精美的景觀樹叢中,不見蹤影。
-
別院。
簡建文和許熙月正坐在大廳會客區,面前孤零零的,連盞茶水都沒。
祝銘大馬金刀坐在對面,像尊怒相佛,橫眉豎眼面色不善,這倆人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走了多長時間啊?累不累啊?」大塊頭保鏢粗生粗氣。
簡建文趕緊回答:「不累不累,也就二十多分鐘。」他穿著名牌西服,卻形容憔悴,頭髮也稀疏不少,夾雜著灰白髮,短短兩個多星期竟然老成六十多歲的衰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