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爸怎麼沒回音?」
貓鬼剛問完,轎跑的轟鳴聲似從天而降,2oo邁的度直到跟前才猛烈剎住。
祝銘和小黑張大嘴巴,張天師也停止做法,他們驚訝看到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卻是鬼少年跑了下來。
「祝銘!」簡然大喊,瞬間大顆血珠從眼角滲出。
祝銘心下一沉,撈住貓鬼跟著簡然轉到後車門,簡然拉住把手,只露出一條縫隙。
他警惕地看了眼湊過來的張天師,嗓音像得了重感冒般瓮聲對祝銘和小黑說:「白彥在那個空間裡昏過去了。」
「昏了?!」祝銘難以置信,他跟隨老大這麼多年,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故!
「我不知道。」簡然有些抽噎,「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就怎麼都叫不醒。」
趁大家不注意,張天師拿著桃木劍,猛地粗魯地拍掉簡然的手:「讓我看看!」
他推開祝銘,又擠掉簡然,將車門開大,探入半個身體,去摸躺在那兒的男人的脈搏。
祝銘反應過來,拎住張老頭的衣領就想拉回來:「你怎麼對我們少爺的?」
簡然捂住被桃木劍刺得有些發紅的手腕,對祝銘搖搖頭。
張天師回頭罵了一句祝銘「放肆!」,轉而繼續診脈。
事實證明,能被國家玄學部派過來輔佐白彥的老天師,經驗確實不淺。
「似是被邪物侵襲,魂魄受到些創傷。」張天師檢查完,不敢下定論,但言中了附身一事。
可是附身白彥只在私下說過,其他人肯定不知道。
簡然心裡十分清楚,張天師對自己的邪祟身份耿耿於懷,他也十分討厭這個老頭,可眼下白彥有難,他怎麼可能小心眼?當下懇求道:「張老天師,您有什麼好方法嗎?確實有此事,是我附上他的身體,不過是白彥要求,他帶著我,我們一起———」
「什麼?」張天師十分不善打斷簡然:「你附的身?你好大的膽子!」
張天師拿三角眼兇狠地盯住簡然,咄咄逼人:「可笑!真是玄學界最大的笑話!說你是男狐狸媚子,一點沒冤枉你!你是不是將白天師迷得顛三倒四,好方便日夜吸食他的精氣?你太狂妄了!是不是這次附身機會,你過於貪婪沒控制住,把他吸成這樣!」
精氣,就是人的精神氣兒,也叫陽氣,是生命之精華,很多邪祟都喜歡吃。他們早些抓過的黃父鬼,就專吃這個,小黑也吃過簡星火的精神氣。
「我沒、我沒有。我只吃陰氣的。。。。。。」簡然被連番痛斥責罵呆了,連連搖頭,雙手也放在身前使勁揮舞否認。
祝銘剛把白彥從車裡抱出來,此刻正跪在地上仔細檢查,聞言立即抬頭嚴厲威脅道:「張天師,說話要小心。」
而小黑已經前腳放低,尾巴繃直,對著張天師發出隱約咆哮,大有隨時撲上去廝殺的氣勢。
「喵嗚!」可惡!若不是周圍都是工作人員,他們還在執行城區的任務,它不想給白爸爸抹黑,不然早撕爛這個渾身發臭的老畢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