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綢布袋,雙手遞上:「早年我去欒山姑獲寺遊學,纏了慈淨大師半月才討來的佛珠。小小謝意,你請務必收下。」
白彥沒動,冷聲拒絕:「我身邊養著然然,家裡辟邪的東西都丟了乾淨,你卻送我這個,是何意。」
王老天師哪想到這一層,馬屁竟拍錯地方,頓時「這這這」說不出話。
他也是受國家委託趕來海市,身上也不可能再帶有其他寶貝,尷尬好一會兒,也找不到台階下。
簡然被白彥拉著手,乖巧坐在一張沙灘椅上,他離得近,倒沒覺察出任何不適,只是覺得那紅綢布袋挺漂亮。
白彥不稀罕佛珠,但事情他參合一半,也沒有半途不管的壞毛病,於是問:「關雅純自己處理的?你沒幫她?」
「沒有沒有。」王老天師趕緊搖頭,「她說她很感謝我,不想大半夜麻煩我,也沒臉讓我看見那生基。」
簡然安靜聽著。
白彥又問:「怎麼處理的?」
「就處理生基的幾道程序,如何送走,如何掩埋,如何消毒。放心吧,我講得很詳細,她後來做到半途,還打過兩次電話和我確認操作細節。」王老天師回答。
白彥點點頭,道:「那接下來,需在掩埋的地方將那女屍重供奉起來。燒九隻香,擺上生豬肉三斤,和生雞肉六隻,以及混合好的五穀四碗。這些做完,淨手,再於周圍三米外灑滿硃砂,讓那女屍務必吃飽不作亂。」
簡然默默邊聽邊學。
「最後,請個厲害的和尚度。小和尚不行,別傷了小年輕。」
王老天師連連應答:「我也想過類似的應對辦法,只不過不如白小友您的妥帖,只是。。。。。。即便按照白小友的辦法,似乎也只有五成把握徹底送走那女屍?」
白彥:「這樣確實不成,只是拖延幾天,拖到慈善晚宴結束別耽誤抓獲鬼道士的事情。稍後我再寫張符,度前貼到那生基最外面。之後,還需要她息影,去你那裡也好,其他百年道觀或寺廟也行,潛心研習半年,中途切忌下山。這事就算妥當。」
王老天師認真聽,眉頭始終不展,中間聽見白彥說寫張符,這才喜笑顏開。
「哎!白小友!就等你這個符!哈哈哈,沒你的符,光做那些哪能救得了她!」
王老頭早有準備,從道袍里又掏出一個更大的口袋,裡面是畫符需要的工具。
「白小友不用麻煩你自己回屋去取,我這都準備齊全了!」
白彥沒說什麼,挑選出一隻趁手的毛筆,蘸取硃砂,隨手一畫,就完事了。
前後不過五秒鐘。
簡然蹲在圓桌旁邊,托腮仔細觀賞,只覺白彥的筆觸可真是漂亮,畫出的圖案也蠻神奇。
硃砂厚重,符紙需要風乾片刻。王老天師見簡然離符紙過近,好心提醒道:「這位簡小友,你的身份特殊,最好還是離這符咒稍遠些,咱們第一天師的符,可比慈淨大師的佛珠還要厲害,更是遠勝天罡滅鬼符!」
白彥聽了卻道:「我畫的,然然不需任何防範。」
他見小鬼對符畫著實好奇,便重提筆,在上面又補充兩下。
「感興?自己拿起來看。」
簡然對白彥不作疑問,聞言一下就來勁了,伸出手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