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入了地府可别怪本宫,谁叫你目中无人,自大轻狂?
月牙含胸垂眸站在她身旁,放轻了呼吸,后背浸出一层又一层冷汗,染湿了贴身衣衫。
“王上,探子传来消息,卓无肃三人已离开王宫,回到阳府。”
刘公公嗓音尖细,低着头上传君听,丝毫不敢抬头看梁王。
梁王放下茶盏,“那些修士呢,就不阻拦他们?”
杯底与桌子接触,出一声轻响,刘公公一颤,仿佛那一声轻响是敲在他心头,是催命符一般。
“他、他们说,不敢、不敢得罪阳。”
梁王轻笑,笑声低沉,含着中年男子特有的魅力,极为好听,但在刘公公听来,却如同魔音一般。
他跟在梁王身边多年,熟知他的性子,知晓他这般笑定是有人要倒霉,而且是要倒大霉。
果然,笑声一停,他便听梁王道:“孤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今日里谁丢了王宫的脸,去解决了吧。”
刘公公额角冒出冷汗,恭敬应下后退出御书房,前去给黑衣修士们传话。
要说今日谁最丢人,非徐临莫属。
往日,梁王有需求时,徐临是座上宾,就算大不敬也可做到视若无睹。可如今,他无用了,便一脚踢开。
刘公公看多了梁王无情,愈加胆寒,深怕哪一日便轮到他。
圆月洒下银色光辉,笼罩着红墙绿瓦的王宫,给其披上一件朦胧的外衣,将一切污秽遮掩。
太阳逐渐升起,驱散了黑暗,阴暗的东西也缩回触角,躲回暗处。
梁王宫,依旧琼楼玉宇,美丽繁华至极。
。
从房中出来,卓无肃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周身透着餍足的气息。
昨日晚上,师父极好说话,任他抱了许久。
许是被抱太久,抱的烦了,这才将他推开。
想着师父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卓无肃忍不住笑了笑。
庭院另一边,淇澳房门被打开,卫风走了出来,四目相对,无言的尴尬渐渐蔓延。
卓无肃:“……三师兄。”
卫风颔,关门离开。
卓无肃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没丝毫动静的淇澳,后知后觉的现了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