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有人在外敲门,是那送药桶的弟子:“配置的药好了,弟子们伺候江尊者洗浴吧。”
差点忘记之前让他们重配置了药浴,他走到门边,不假思索:“有劳,抬进来即可,不用你们伺候。”
仙人之躯岂是你们随意能看得的?
弟子们应声,将药桶抬进来,又立刻离去了。
等他们走后,许千阑一愣,反应过来:“对了,那个……不让他们伺候,那谁伺候啊?”
这是又给自己揽了差事么?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伺候他洗漱,他走到江暮身边,熟练地褪去其外衫。
并没有打算让他帮忙的江暮:“……”
既然你要帮我,那就……好吧。
许千阑很快又褪去了他的中衣,勾起里衣的衣带时,犹疑了须臾,只觉面上更红:“这个……”
“我自己来。”江暮笑了笑,将衣衫褪去,进入浴桶之中。
许千阑转过身,听得水声:“方才谷中弟子说要不停的让药水浇灌到全身各处,师叔需要我帮忙吗?”
“你若是方便的话,需要。”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身后人看过来,见他全身都浸入在药水中,于是走近,拿着水瓢,一下一下浇着。
水汽渐渐在眼前凝结成雾,许千阑的手掌拂过水中人的肩膀,光滑触感让他神思无端恍惚了一下,忙不迭收回。
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杂念越清晰起来,触碰过的手掌火辣辣的烫,脸也火辣辣的红。
江暮侧目:“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不好好的吗?”身后人手一抖,一瓢水从江暮头上浇下,打湿了他的。
江暮:“……”
“对不住。”许千阑放下瓢,连忙绕到前面去擦拭他脸上的水,“师叔,我不是故意的。”
热意腾腾的水汽中,四目相对,彼此面上都交织着水珠,或是汗珠。
江暮带着一丝淡笑:“我知道,但你很心神不宁。”
“我……”许千阑的脸更觉滚烫,他惶然后退,大口地喘着气,“师叔,您……您洗好了吗,能穿衣服了吗?”
这药浴本也没什么用,江暮略一沉思:“好了。”
他先起身,擦拭干水迹,自己穿好里衣。
许千阑极其迅地扯过衣服,三两下给他穿上:“师叔您早点睡。”
江暮无奈:“我都要睡了,你怎又给我穿戴得这般整齐?”
“哦,弟子忘了。”要出门的许千阑又回来,褪了他的外衫和中衣,顺便铺好了床,“师叔早点休息。”说着把他扶到床边,一把将他按倒,盖好被褥,“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