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阑:“我么,我当时……”
“他当时在我怀中,恰是我这凡人之躯,挡回覆魂术的力量。”江暮接话,谎言说的面不红心不跳。
许千阑错愕看过来,说什么呢?
江暮只微微笑,权做没看见。
对方抿抿嘴,不能解释,却是红了脸。
那岛主脸色又白了几分,不,还是不对,那使者声脉被一剑切断,这又怎么说?
覆魂术是术法,又不是什么雨点落雪,还能用血肉挡住的?别人不知道,他修炼此法难道还能不知道,若照这个说法,在场戴帽子的都不会中招。
他反应过来,凛冽抬眼:“你不……”
他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不出,他连忙摸向自己的嗓子,又震惊抬眼。
他的声脉也被切断了。
他拍打着屏障,死死盯着眼前人。
桌边悠然坐着的江暮目光扫过来,眼尾带着温和笑意,然而那看来的目光狠戾,只一眼,便叫他觉阴寒刺骨。
“他不敢说话了。”众人道,“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是啊,照诸位的意思,该怎么处置呢?”江暮又回头看众人。
“江师叔,不能留他性命。”众人道,“他为一己私欲,不惜让我们这么多人丧命,其心已非正常人,离入魔也不远了,他朝必成祸害。”
“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剑刺死,着实血腥,于心何忍啊。”
“江师叔您不要太善良。”有人接话。
又有人道:“要我说,一剑刺死那太便宜他了,他可是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特别是江师叔的,他处心积虑引江师叔来此。”
“对,哪能直接一剑刺死,应该千刀万剐,哼。”
“对,千刀万剐,江师叔您不要怕,等我们能动了,就一个人上去给他一刀,划下他一片片骨一片片,定叫他痛不欲生之后再死。”
“就是……还想抽我们的神魂……”
那屏障中的人停止击打,恶狠狠盯着眼前人,勾嘴笑起来,他不能出声音,无声地笑,因之前的打斗,他的嘴里溢着血,给这笑容增添了几许阴森诡异。
继而,他闭了眼,袖中生风,赫然一道流光环绕,至他周身,那光乍然释放,将他的躯体瞬间分裂成碎片,缓缓随流光落地。
众人微微讶异,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哎,他就这样死了。”
他的三道分魂已散,这主魂残缺,离开躯体就没了力量,便是他想以自己的主魂去祭长明烛,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