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的案子本身争议性就比较大,从一审判决耗时一年就能看出来,哪怕最高院也不好太草率作出决定。”
这是必然的,从治安官制度的推进就能看出,联邦有意向收回那些已经渐渐失控的落后地区,而对于治安官制度推行之初就带着整片地区罪证投案自的范闲,恐怕那些老法官也很头疼。
其一是法律的威严不容动摇,虽然有自情节,但以范闲所犯的事,再怎么减也是判死,直接死刑有助于维护法律的威严。
但若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则不同,这会为治安官制度带来正面推进,也会更容易拉拢一些落后地区的潜在自者和举报者,哪怕死缓都有千金买马骨之效。
这场案子虽然在民间没什么风声,但在学界其实已经闹麻了,不光是法学界,各界学者闻风而动纷纷下场争论,从法学快扩充到了社会学研究范围。
而这其中,一些修为高深算力磅礴的械秘师也搁那拱火。
如尤莉神仆所知的就有她的导师,一位机械神殿的神甫,今天支持死刑,明天支持死缓,后天支持无期徒刑,过一段时间又扭头支持死刑,主打一个谁弱势我就帮谁说话。
高深的械秘师靠着自身的无量算力倒是有加入争辩的资格,你理论再高深我也可以码个脚本调试好算法然后丢入护法真灵(aI)穷举计算,计算机对于社会学的计算或许不严谨,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参考价值,械秘师的言也不是完全没有含金量。
事到如今,在有坏逼拱火的情况下,学界的学者们已经把彼此的人脑子骂成狗脑子了,甚至近水市法院的一审判决都多半是顶不住压力,干脆直接判死走程序,把麻烦丢给最高院。
“范先生的案子存在极大争议,黑道魁幡然醒悟和整片地区的犯罪者同归于尽的戏剧性也不算弱,民间已经有几家媒体盯上了这个案子进行报道,不过反响不大。”尤莉神仆抚摸着粉色皮卡:“或许你可以花点钱推广一下,只要民间声音够大,就会有议员为了支持率拉拢选民进行声和推进,至于结果如何。。。。。。”
尤莉神仆不敢保证,舆论是人心浅层的汇聚,这是把双刃剑,谁知道是砍向目标还是砍向自己,如果掌握不好反而会推动死刑判决。
尤莉神仆看着粉色皮卡:“范先生自己举证的各种私密账户里,有很大一部分资金为零,这部分资金应该不是他自己转移走的吧?你也不算没有活动资金。”
。。。
范闲穿着橙黄囚衣躺在架子床上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同监牢的四个大只佬敬畏有加地看着正在呆的范闲,端来了能量粉蜂蜜博饼:“范闲哥哥,吃饼,这可是我两个月的钱买的蜂蜜在附着家传的蜜汁手法烘烤,您尝尝,吃着可香了。”
在号子里,最吓人的不是判死缓的,也不是判无期徒刑的,毕竟他们表现良好的话有可能死缓变无期,无期变有期。
真正吓人的是那些已经判死正在走程序等待上刑场的亡命之徒。
因为这些畜生哪怕再带走几个人,也只是一枪或者一针的事情,毕竟联邦又不能诛九族。
而范闲不光是这样的亡命之徒,从凯恩街走出的他,深知一个道理:威名远强于道理。
只要够机灵,就能用道理来说服傻逼,只要你够威,傻逼就会跪着求你讲讲道理。
所以作为一个死刑犯,他在进号子的第一天就把水管卸下来,在五只大只佬的围攻下,靠着死去活来磨练出的精湛身法,转进如风一把将钢管塞进原牢头的屁股里,而后一搅一拔,拉出了肠子。
害得原牢头血流不止被移交到医院,至今未归不知生死。
这一下,威名就立起来了。
能在众人围堵下随手把水管塞进别人屎忽里的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一钢管之后,便是一月禁闭,在从禁闭室出来之后,范闲成为了新的牢头。
这号子里原本的四只大只佬纷纷雌伏,媚眼如丝,含羞带怯,自荐席枕,翘臀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