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过手后,淮安郡王坐下用晚膳,他用得比较快,吃了两大碗后,太妃才用了一小碗,不过也够了。
让人撤了晚膳,丫环送上茶水,淮安郡王喝了一口,放下。
“今天孔太夫人过来,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太妃看着儿子温和地道。
“她又说了什么话?娘,您能听就听,不能听就不听!”淮安郡王以为孔太夫人又说了什么不太好听的话,不以为然地道。
“她说的是姜府的事情。”太妃问道,“芸娘没跟你说?”
“说了,那个姓顾的姨娘想蹬鼻子上脸,坐平妻的位置,也不知道护国公府跟着搅和什么劲,堂堂一位国公夫人,居然大张旗鼓地认一个姨娘当族妹,还和自家的族老们闹得不可开交,也真是奇怪。”
“护国公夫人……看着也是一个聪明人。”太妃轻摇了摇头。
“那她怎么就能干得出来这事?”淮安郡王道。
“会不会是护国公……的意思?”太妃还是被孔太夫人影响到了,问道。
“关护国公什么事?”淮安郡王真没想多。
护国公不是一个能干的人,现在能守着本分,还是祖上的荫德,平日也很中庸,看着不出挑,也不算是一个厉害的。
“会不会因为是姜府的那个大姑娘……现在成了二皇子的侧妃?”太妃皱了皱眉道。
淮安郡王愣了一下,忽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呵,还真有可能!”
“当初她们的这件亲事,我也是赞同的,虽说不是媒人,也帮了一把,他们才能走到一处,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也是我的责任,我原打算明天进宫和桂太妃说说此事,不过……明天是去不成了,后天吧!”
太妃对儿子絮叨道。
桂太妃和太妃两个人有着些亲戚关系,虽说是远了些,但是两个人还是偶尔走动的。
老太妃年纪大了,平时不往宫里去,偶尔过去,必然也会去看看桂太妃。
“娘,这种事情您不要掺合,我来吧!”淮安郡王道。
“我算参合什么,就是去看看桂主妃,她一个人在宫里,过的也无聊,原本就是要去看看的,顺便再说说姜府的事情,说不定她有什么消息,可以给我解惑,再怎么样,当年的亲事,我也是赞成的,现如今能尽一份心是一份。”
太妃慈和的道。
“这件事情,我现在是看不透,但总觉得不简单,孔太夫人有几句话说对了,这事透着些让人看不透的诡异,护国公夫人的行为……就很难解释。”老太妃最后又加了一句。
这话引得淮安郡王多了些怀疑,以前不往这里想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就只是姜寻承是个糊涂的,护国公夫人也是个脾气古怪的。
现在照着老太妃这么一说,还真的觉得这事或者和护国公还有些关系。
“之前听说护国公府上的那个嫡女,可以会嫁给皇子,现在太子病重……”老太妃长叹一口气,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母亲,我知道了,我会留心的。”知道母亲这是提醒自己,淮安郡王点头应声。
有些话不必点透,裴氏皇族,对于这种事情是最在意的,哪怕淮安郡王远了一些。
儿子听懂了,老太妃也就没再多说,又说起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她就要过来,说是要给我做衣裳,亲自做的那种,以前她就是一个针线好的,现在应当更好,这孩子现在想通了,就一心一意的孝顺我。”
太妃对儿子絮叨道。
“母亲,我不想听到她的事情。”淮安郡王冷了脸,茶杯重重地放下,“以前就说过,她和我之间已经再没有可能了。”
“当时的事情……可能也是误会,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就那样。”太妃劝儿子道。
“母亲,她那样的人……就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当初她看不上儿子,觉得儿子哪哪都不行,现在又算什么?”
“你这孩子,她现在是我们的亲人,就算和你不再是夫妻,她也是你的郡王妃,如今她已经老了,再如何……当年的事情也不可再追了,过去的终究要过去,我当年……也是无脸见你舅舅。”
老太妃说到伤心处,抹起了眼泪。
“好了,母亲!您也别伤心,我现在也不说什么,她现在住在郡王府,该吃吃、该喝喝,我都没在意,只是让她不要多过来打扰到我平静的生活,当年的事情……看在母亲的份上,就当是过去了,只是现在……让她安分一些。”
淮安郡王虽说是安慰老太妃,话说得却很不客气。
看到儿子如此,老太妃也只能暂时歇了拉拢儿子、媳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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