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没想到她这么有心,“我还以为你恨她,不会管她呢。”白葭看他一眼,“我不管她谁管她,难道看她死在医院里。”
关掉煤气,白葭把鱼夹起一条盛在碗里倒上点酱油给陈凛吃,陈凛推辞:“你吃。”白葭摇头,坚持要他吃。
把剩下的鱼肉鱼汤全部倒进保温壶里,白葭又麻利地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表情始终很淡漠。
她嘴上说得狠,心却是柔软的,陈凛动容,“你不留点自己吃?”
“这是专门买给她补身子的,我吃菜泡饭就行。”为了给鱼汤保温,白葭把保温壶用包裹布系上。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不耽误你上晚自习。”
“白葭,你别跟我这么客气行不行?”陈凛握着白葭双肩,柔声说:“我送你,晚自习少上一回两回又不算什么。”
白葭这才不推辞,简单做了点饭菜跟陈凛两人一起吃了,去医院给白云舒送饭。
到了医院病房外,陈凛让白葭自己进去,他在外面等。白葭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不好意思,也没勉强他。
母女俩见面,白云舒脸上的伤淤血青肿颜色加深,比前一日更加狼狈,白葭视而不见,把鱼汤倒在碗里端给她。
“陈凛没陪你来?”
“来了,他在外面。”
“在外面干什么?心里有鬼不敢进来?”
“我不知道。”
“他不适合你。”白云舒忽然说。
白葭一怔,没说话,忸怩地扯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