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桌子过道的陆朔,正要迈出教室门时,“碰”的一声被什么东西拌倒,紧接后面跑得急的同学从她身上跳过,有的则踩着、踢着她出去。
踩她指尖出去的周蝶,状似不小心。“啊,小朔同学,我刚才想收腿来着,可是来不及,没踩疼你吧?”
手疼得失去知觉,额头、下巴、腿,全身都疼的陆朔,疼得说不出话。
“小朔,你没事吧?”背着书包的小婷从外面转过来,忙扶起陆朔关心的问,帮她擦干净脸上的灰尘。
陆朔摇头,在看到李清老师走过来时,匆忙推开她们往外走。什么事都重要不过见到爸爸。
边往校门走的陆朔,不时看手上的伤,希望它们快点消失,可又想快点见到爸爸,真是纠结得眉都打结了。
校门外,陆龙站在宽阔的柏油路上等,烫得没一点皱褶的军装深沉肃穆,刀削般刚毅五官冷峻如雕刻家为之自豪的黄金线条,修长黑眸注视的点从来都非常明确,被它看着的人会莫名有种窒息感。
陆朔一出校门就看到独树路边的陆龙,热切见他的心在见到他这刻又局促起来,磨磨蹭蹭老久才走到他面前。
遗孤,就代表没有家属在外面滞留,空荡荡的大道上只有陆朔跟陆龙两人。
发育比较缓慢的陆朔才八十多厘米,站定一米八八的陆龙跟前,顿时感觉自己碰上了一堵墙,一堵她无法跨跃眺望其他人的墙。
除去高人一等的身高,军装上的军衔更是让人望尘莫及,频频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文艺兵,才会在双十年华取得如此傲人功绩。
“上车。”扫了眼灰扑扑的陆朔,陆龙挑了挑下颌。
狼和老虎那次是她永不磨灭的记忆,陆朔现在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不敢怠慢半分,当即屁颠屁颠跑到另边。
被踩的右手还在疼,拉车门的陆朔呲呀咧嘴的连忙换右手,打开门就乖乖坐上去。
一直盯着她上车的陆龙,只淡淡看了眼她的手便驱车往回开。
“扣好安全带。”
严谨坐着的陆朔,手忙脚乱扣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