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巴结谁,哪怕蔚明海是世界首富,他都不眼馋,不眼红。他只是不放心陶陶,怕她受委屈。
时光:“那我跟我哥去接你。”
时一盛没拒绝,他也是很久没见到女儿:“行啊,一会儿见,我挂了。”
“爸爸再见。”
其实她不用去车站也行,可她不想留在这里,不想看到蔚来。
也不想应付绵里藏针的蔚蓝。
太累了。
主要是她心态失衡了。
时光按掉通话,看向蔚明海:“玉米汁我不喝了。”她为了区分,便喊时一盛:“时爸爸今晚过来,应该是为了我的事,我跟我哥去车站接他。”
蔚明海心底失落,可也不好阻止她去见养父,他跟时光商量:“那我凌晨这样去接你,回来陪爸爸说说话。”
时光喉咙发涩,“我就不过来了,我认床,换地方睡不着,下午也没睡好,头疼。”
蔚明海从来都没有过的低姿态,这辈子都没有过,“睡不着的话,爸爸读书给你听,小时候欠你那么多。”
时光还是摇摇头,心里五味俱杂。
她立即给时景岩打去电话,时景岩很快接听,问她:“吃没吃过饭?”
“吃过了。”
“我过会儿就把你日用品送过去,到了给你电话。”
不知道怎么了,听到时景岩声音那一瞬,她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哥,你现在来接我。”
时景岩听出她语气跟平时不一样:“陶陶,怎么了?”
时光不想让他担心,找个理由:“跟你去接爸爸,他来北京了,十一点半到。”
其他的时景岩没再多问,“我这就过去,你在小区门口等我。”
时景岩挂了电话,风衣也没穿,抄起车钥匙就下楼。
下了一天的雪停了,空气干净不少。
时景岩把车窗降下,冷风卷着树枝上的残雪刮进车里。
今天路上堵,走走停停。
时景岩手臂搭在车窗上,单手扶着方向盘,面无表情的望着前头的路。
手机一直震动,他点开瞥了眼,不是陶陶,是家庭群里的消息,他就没看。
以前群里从没这么热闹过,今天一直震个不停。
等红灯时,时景岩打开来看。
跟陶陶身世有关的消息瞬间屠屏,原来陈秘书也告诉了二婶,时晏朗的妈妈。
二婶的公司跟蔚明海的公司有不少业务往来,和陈秘书也熟悉。
蔚明海这是恨不得时家所有人都知道,陶陶是他女儿。
时景岩把群消息设置成免打扰,退出聊天窗口。
二婶找他私聊,发来语音:【我现在都跟做梦似的,怎么一下这样了?】陈秘书给她打电话时,她以为陈秘书喝醉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陈秘书也不是不靠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