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袁蔚走回来了。刚才他得知公司的一个合作对象正在这里,去打了个招呼才回来。
郁星禾看着他,不禁感叹:“当社畜是不是挺难的。”
袁蔚推了推眼镜,长长叹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郁星禾跟着摇头叹气。
袁蔚瞥他一眼:“你也是迟早的事。”
郁星禾:“你怎么还咒人呢。”
袁蔚说:“你是郁伯伯的独子,难不成你爸的家业要留给郁家旁支?你那些堂弟可都不是些好东西。”
郁星禾哈哈两声:“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袁蔚沉默,大概是第一次见这么骂自己的。
拎着钓竿发呆,郁星禾盘算:“你们有没有认识的,比较靠谱的经理人啊。”
红毛插嘴:“让你爸妈给你生个哥。”
袁蔚想了想说:“我倒是认识合适的人,但问题不在这里。”
“你要找经理人,必须经得董事会同意,据我所知,你家几个叔叔跟你爸,斗得还挺厉害的,这个经理人找下之后还是不是你的,就不好说了。”
郁星禾琢磨:“也就是说,找不到百分之百可信的人?”
袁蔚:“这个人还得有足够的手腕,帮你压住董事会其他的人。”
总结一下,郁星禾得出结论——能找到,但得在梦里。
“这家业必须继承吗。”郁星禾甩钩下河,开摆,“当个普通大学生也挺好。”
沈白笑道:“不要的家业可以给我谢谢。”
郁星禾:“你个男科医生,你去管公司还不如我管。”
袁蔚问:“你最近怎么了?感觉突然变得很……”
郁星禾脑海里一根弦紧绷。
措辞片刻,袁蔚说:“很豁达。”
郁星禾松口气。没发现他壳子底下的芯不对就行。
惆怅一叹,郁星禾看了看天上飘过的云朵,戳戳自己脑袋瓜:“可能……这儿的病好了吧。”
红毛来回看看,不太懂,但试图加入:“你们真可怜,还好我有个哥。”
在发生命|案之前,沈白微笑着把他嘴捂上了。
郁星禾摸摸下巴,忽然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虽然没有哥哥姐姐,但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可以有个弟弟?”
他说这话时看着沈白的方向,沈医生回了他一个充满问号的表情。
“看我干什么?”他说,“你爸妈已经五十多了,看我也没有用,医生不是送子观音。”
郁星禾摇头,表情明晃晃写着“你格局怎么这么小”。
他压低声音开口,做贼似的:“你觉得,桑取容怎么样?”
在场只有沈白见过桑取容,此时被郁星禾问得一愣。
郁星禾越想越觉得可行:“你们刚刚说他家庭环境那么差,还能健健康康活到现在,虽然心理可能缺乏一些关爱,但性格想必很坚韧不拔吧?”
红毛撇嘴:“是啊,你那凶名在外的,要是他再脆弱点,见到你的时候就该见阎王了。”
郁星禾一拍手,兴奋道:“对,他还敢扇我一巴掌呢!”
红毛:?
“你别真是个变态吧我的哥?”他震撼道,“你别是被一巴掌打得换了个人吧?”
郁星禾没法解释,只能说傻人有傻福,红毛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