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言许点点头,说道:“挺好的。”
黎裴远也点点头,这下也不再说话了。
院子里这会儿是安安静静的,偶尔有烟花绽放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来。更衬得周围格外的寂静。
两人在外边儿那么站着,被人看见难免会有所猜测。站了有那么四五分钟,言许便说道:“黎先生,我先回去了。”
她是客气而又疏离的,和很久以前一般的。
黎裴远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言许也并未停留,很快便进屋子去了。
她这几天都未玩过牌,这下刚回到屋子里,就被周合叫了一起打牌。说是大家一起玩儿才好玩儿。
她一向都沉默寡言的,大抵是怕冷落了她。
言许是知道她的心思的,这下不好拒绝,只得坐了下来。
她虽是会打牌,但却并不十分精通。这下和一群老手在一起,除了输就是输,连一次都没赢过。
在一连输了七把之后,黎裴远就从外边儿进来了。周合不忍她再输下去,笑着对过来的黎裴远说道:“小舅舅,你来教教言许。要不她今晚就只能投资了。上场了那么久她还一次都没赢过。”
言许压根就没想到周合会叫黎裴远教她,立即就说了不用。
不过她说不用没有什么用,黎裴远已经应了一声好,走了过来。众人立即就挪开了些,在中间加上了一把椅子。
有了黎裴远的加入,言许总算是转败为胜了。众目睽睽之下黎裴远在她的身边她是不自在到极点的,脑子里也跟一团浆糊似的,多数时候都是黎裴远提醒她才出牌。
黎裴远虽是不怎么玩牌,但规则是非常清楚的。开始的几把之后,便将另几人杀了个片甲不留。这下周合连连的哀叹失算,请了黎裴远过来,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要守岁,这牌玩得久。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在玩了好会儿之后言许这才提出了让黎裴远玩儿。
但黎裴远却并不去接牌,仍旧是坐在她的身边教着她。
言许是很不自在的,但黎裴远就完全跟没事人似的。除了在指点她出牌时说话,其他的时候几乎都不怎么开口。
这牌一直玩到了凌晨两点多,那么晚了,黎裴远自然也是要留下来休息的。而他的房间,正好安排来挨着言许的房间。
都是一起散的,两人是同时回房间的。以往言许都是很快就睡着的,但今晚大抵是睡得太晚的缘故,她竟然一时睡不着。翻来覆去很久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黎裴远一向都忙,她原本以为,他在第二天就要离开的。但却并没有,第二天他仍旧留了下来,并未提离开。
第三天也未离开,只是要出去见人,早早的便出了门。
他这出去直到傍晚这才回来,回来时正好遇到言许在外边儿透气。他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上前了几步,沉默了一下,这才问道:“什么时候回虞城?”
言许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回答道:“明天的票。”
票她是早就订好了的。
原本以为黎裴远要说点儿什么的,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微微点点头,说道:“进去吧,外面冷,别感冒了。”
言许这下只得回了宅子里。
一起留在这边的人,要么是在过完年就已经走了。要么是还打算逛逛的。初三走的就只有言许一个人。
程洝虽是安排了司机送她,但这大过年的她不想麻烦司机,便拒绝了。东西也不多,她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这大过年的京都像是一座空城一般,车辆并不多,空落落的。
原本以为很快便会打到车的,但站了好会儿都未见着一辆出租车。言许忍不住的看了看时间,正打算拎着行李去坐公交车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还未反应过来,后边儿的座位上黎裴远的脸就露了出来,他淡淡的说道:“上车。”
昨晚之后言许都没看到他,这会儿没想到会遇到他,客客气气的说道:“谢谢黎先生,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
前边儿的司机是笑吟吟的,这下便说道:“言小姐你就别客气了,外面冷,快上车吧。黎先生也是去机场,和你顺路。”
他那天说也未听说今天回虞城。
言许微微的愣了一下,再推辞不妥,说了句谢谢,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里,上了车。
一路上她和黎裴远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倒是司机的话多,一路上说个不停。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的。
两人都是提前走的,并且竟然很巧的是同一个航班,到机场时时间还有早的。
黎裴远找了一位置让言许坐了下来,看了看时间,问道:“喝点儿什么?”
他这是打算去买点儿喝的打时间。
言许立即就摇摇头,说道:“谢谢黎先生,不用,我不渴。”
黎裴远这下没说话,让她坐会儿,独自就转身走了。
言许虽是说她什么都不喝,但没多大会儿还是见黎裴远拿了一杯奶茶和一杯咖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