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便打了招呼。
韩小姐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客气的和她打了招呼。两人一同往外边儿走去。
快要进大厅,便有韩小姐认识的人过来。问她怎么现在才过来。韩小姐便微笑着说有点儿事情耽搁了。
两人寒暄,周合并未再呆下去,先告辞离开。
回去远远的就见任誉榕和程洝说着话,周合的脚步顿了顿,并未过去,走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
程洝倒是没多大会儿就回来,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周合摇头说不用。她并未问程洝任誉榕和他说了什么,程洝也未提起。
任誉榕生病时,她在医院是碰到过程洝的。她知道程洝是应该已经知道她是任誉榕的女儿的。就算是他知道,她应该说说的。但却难以启齿。
下半场周合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程洝并未像往常一样出尽风头,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待到慈善拍卖结束,大厅重热闹了起来。
程洝要应酬,将周合带到了角落里。给她拿了东西,让她先吃点儿,他应酬完就过来找她。
周合点头,说让他忙他的,不用管她。
程洝很快便离开,周合拿起了叉子叉起了蛋糕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还没吃两口,就见韩小姐失魂落魄的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惨白,手中端着酒杯,似是站不稳一般。往着大厅的方向看着,勉强的挤出了笑容来,问道:“刚才那位是?”
周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并未看到什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程洝。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便说了程洝的名字。
韩小姐的脸上是难掩的失望,勉强的笑着点点头。
她的脸色太过难看,周合稍稍的迟疑了一下,问道:“您还好吗?”
韩小姐摇头,看着大厅的方向。隔了会儿挤出了笑容来,伸手抚了抚额,说道:“没事。他和我以前认识的人有点儿像。”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来,她有那么些的失神。呆坐了好会儿,她才说了句抱歉,然后端着酒杯离开。
周合和程洝走得是比较晚的,程洝不知道和人谈什么去了,并未在大厅里,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这才从楼上下来。
司机是早等着的,两人出了酒店,便将车开了过来。程洝的样子是喝了不少酒的,周合问他是否要喝水他也说不用,手撑着额头靠在了车窗上。
他来也不知道先吃过东西没有,空腹喝酒是伤胃的。司机开了一段见前边儿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店,她便让停下来,打开车门下车一路小跑着去买了粥。
待到老板打包好粥,程洝已下车来在店门口等着他了。他的手中拿着烟,见出来掐掉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都已经下车来了,周合便轻声的说道:“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喝点儿粥胃里会舒服些。要不喝了再走?”
她的一双眼眸清澈无比。
程洝有那么瞬间的失神,随即微笑着应了好。就在外边儿的桌旁坐了下来,拿了勺子慢慢的喝起了粥。
粥的分量很足,他又拿了一勺子递给周合,让她一起喝。周合却没喝,见一旁有卖关东煮的,便去买了一份,又给司机打包了一份。
两人吃着偶尔说上一句话。一碗粥喝完,程洝的胃里好受了些。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任誉榕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利益。周合是担心他找程洝说什么的,车子重驶了一段,她到底还是问道:“他找你说什么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
程洝果然是已知道她和任誉榕的关系的,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没说什么,乖,别胡思乱想。”
即便是任誉榕和他说了什么,以他的性格,他也不会告诉她。周合这下便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程洝轻轻的叹了口气,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真没说什么。要相信我,就算是有什么事我也会处理。”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来,说到这儿微微的顿了顿,低声的说道:“阿合,世人看到的只有表面,并不会去深究根由。有时候,稍稍逢迎世故,能省去许多的麻烦。何乐而不为?”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仿佛带了些许经历过的沧桑。
他应该是知道学校那帖子的事情来。
周合低下头,没有说话。程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将她的头拨靠在了他的肩上。看向了窗外,没有再说话。
车里一时安静极了,两人都未再开口。
程洝喝了酒后是要比不喝酒时更难缠些的,变化着花样的折腾着。周合受不住低低的求饶,他却更加的兴奋。完事儿后将她抱到了浴缸里,又来了一次。
周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的。
周合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已经晚了,还在床上就听到外边儿有交谈的声音。她收拾好出去,就见厉竟坐在客厅里,正和程洝说着什么。
听见开门的声音,程洝先抬起头来,温和的说道:“醒了。去洗漱,出来吃早餐。”
周合应了一声好,匆匆的去洗漱去了。
早餐应该是厉竟带过来的,很丰盛。重热过了,还热乎着。上次不知道程洝是怎么对厉竟的,这次他客气了许多。态度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恭敬。周合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
周合在程洝的公寓呆了一天,周日下午程洝送了她去学校。说是他要去外地考察项目,这次应该会去半个多月。可能会很忙。并让他不在让她在学校里呆着,别回宅子那边去了。
上次罗凯文来过后虽是换了锁,但他仍是不太放心的。
周合应了下来,低声的让他照顾好自己。她这段时间哪儿也不去,就呆在宿舍和图书馆。
程洝就跟拍小狗似的拍着她的头夸她乖,又索了一个深吻,这才开车离开。
如程洝所说,他确实是忙的。他去的地儿不知道是偏僻还是怎么的,周合有几次给他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后来便改成了给他短信。
他几乎每次都会回,只不过回时都已经是很晚了。周合不愿打扰到他,渐渐的就不再每天都短信了,隔一天或是两天才一次。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这天周合正在图书馆里看书,就接到了徐原宁的电话,问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