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忘了买灯笼了。”柳轻柔一拍脑门儿,“大街上明明都挂着那么多灯笼呢,怎么就给忘了。”
“要不再下去买?”柳从吟一边裁纸一边说。
“那下午再去吧。”这会儿她是一点也不想走了,腿又酸又软。
只不过下午还没等他们下山呢,溧阳宫里就出了一件大事,几道大门全都派了肃卫队把守,只许进不许出。
具体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但传言倒是不少。
有说是丢了什么重要古籍的,又有说是丢了什么夜明珠的,还有更夸张的,说是有人在藏书室里偷情被抓到了其中之一,还有一个跑了,这会儿是在排查另一个人。
看了会儿热闹的三人见雪越下越大,转身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大门口突然闹了起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本殿下用得上偷情?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大群女人自愿献身,我用得着做这种下作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原来还真是有人在藏书室偷情被抓了啊。
“放你娘的屁!这香囊上绣着有司字就是我?”
柳轻柔踩到旁边的花坛上垫脚一看,现气急败坏那人竟然是大耀的四皇子司寇震。
此时他可能刚从山下回来,头上和披风上都落满了雪。
“你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本殿下立刻让你人头落地!”
又是几番争执过后,围观众人爆出尖叫,吓得齐齐后退。
温热的血洒了一地,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滚落在地。
感觉到自家五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抖了下,柳从吟侧头问:“生什么事了?”
“我们先回去。”
柳轻柔一左一右推着他和虞轻转身:“你俩别回头,一直往前走就行。”
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但五妹总归不会害他们。他们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重非要去看。
于是都乖乖地往前走。
回去后不久,夏侯殷他们也回来了。
几人特地过来告诉他们,让他们最近能别出门就别出门。还让柳轻柔搬过来和柳从吟他们一起住。这时候顾不得男女大防,安全最重要。
听出来他们话里的提醒,柳轻柔当天就收拾好东西搬了过来。
反正学宫上下都知道她经常和男学子混在一起,这会儿再做过分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议论几句又掉不了肉。
当天夜里,肃卫队一趟又一趟的巡逻着,所有过了亥时还没有回寝所的学子,不听解释通通带走。
如此风声鹤唳的过了好几日,一直到过年,学宫中紧绷的氛围才稍稍松懈了些。
柳轻柔扎着袖子,一边砍骨头,一边问:“到底是生了什么事?这阵仗大的怎么感觉不像是抓到偷情的?”
坐在桌边扒蒜皮的封辞道:“有个皇室女被害了,死相很凄惨,死前还被欺辱过。被现时,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绣了司字的香囊。这几日凡是名字里有司的,就连表字有司的,都被接二连三带去盘问了。”
坐封辞对面嗑瓜子的夏侯殷看柳轻柔剁得费劲,脱了外袍挽起袖子,走到她旁边拿过她手里的刀,一刀一下,排骨剁的整齐又漂亮。
柳轻柔惊讶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我不会做啊。”
“那你这。。。。。。”
夏侯殷剁下最后一刀:“剁人也这么剁。”
柳轻柔:“。。。。。。”
“好了。”夏侯殷看着剁好的排骨满意地点点头,顺便吐槽一句,“就你刚才那度,得多久才能吃上饭。”
柳轻柔扯了扯嘴角,将那一盆切成块的肉端到他面前:“那麻烦殿下您顺便把这盆肉也给剁了吧,我待会儿好汆丸子。”
夏侯殷:“。。。。。。”大意了。
“五妹,剁成这样可以了吗?”柳从吟把剁成末的葱姜蒜给她看。
“可以了。”柳轻柔回头催促着某人,“殿下,您倒是拿出您剁人的气势来,剁快些啊。”
“臭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夏侯殷推开她,拉长调子,“长易~”
木长易抬起头,给他看自己糊满面粉的双手。
夏侯殷看向岑修锦。
岑修锦举起手里的石臼。
他又看向冬枭。
冬枭举起菜刀,因为柳小姐要做梅菜扣肉,他正剁酸菜呢。
扫了一圈,现都在忙,没一个有空的。
夏侯殷仰天长叹一声,认命地继续剁肉,他就是纯粹手欠,让那丫头继续慢吞吞剁排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