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要亡我四神啊。
这大清早,早饭还没开吃,大伙儿都聊郁闷了。
待沧沉、岑羽下山来林子里用饭,众将领悄悄拿眼睛一看嫂子腿上搁着龙蛋,带着两个龙崽心无旁骛地吃着饭,半眼都没搭理旁边头儿,他们头儿倒是时不时拿眼睛看向嫂子。
金护传音道“这是吵架了”
众人肯定是
乌延废话,没看都不理龙哥了么。
事实却是,沧沉和岑羽一起吃饭,本来就不怎么说话,尤其是两个崽子都在时候。
岑羽带崽经验边吃边聊,它们觉得是在玩儿,就不会好好吃饭了,还会拿吃当玩具。
不过今日显然不止是在“食不言”,岑羽确实特意不去看沧沉,以此来固守本心,又想昨日在梦里被沧沉带着学会了操控意念,等会儿吃饭了就找个没人空地,对着龙蛋练一练,看能不能把意念操控着穿进蛋壳。
沧沉则还在想哪一步错了。
待岑羽吃完走了,沧沉瞥了眼同桌其他人。
悄悄传音嘀咕众人立刻起身起身,低头扒饭扒饭。
沧沉目光轻飘飘地转了一圈,落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感觉到,火烧屁股似,一下从石凳上跳起来,不打自招“我什么都没说”
沧沉看着他,淡淡道“我记得早些年,你身边有一尾花蛇。”
那被点到名将领懵了下,心道那都是多少年前老黄历了,何况那花蛇早不在了,仗没打完就嗝屁了。
将领想到那花蛇,思绪有些飘就是腰软,还特别会搞。
将领顿了顿,回神“啊,是啊。”
沧沉没再开口,只拿眼风扫他,将领立刻领悟,越过圆石桌,走到沧沉身旁,攥拳在自己胸口敲了敲,自豪道“她跟我好,当然是因为我健壮勇猛一掌就能拍碎那些妖魔杂碎”
“有一次她亲眼见了,当晚就来我账中了,嘿嘿。”
这话似是打开了众人回忆,将领们献策似纷纷提及过往战场上情事,什么河底大战三天三夜都出来了。
听得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乌延面红耳臊。
他臊了,别人还要逗他,说他以前年纪小,没有就没有,算了;如今可不小了,情事都未尝过,可惜哟,可惜哟。
乌延懒得理这些老大哥,又不认同他们说,心底还不服气,憋了好一会儿,拍着石桌道“你们那些哪里是情事你们懂情吗你们那就是泄欲凡间话本上画写都比你们懂”
乌延红着脸“你们以前老说若白哥在他宫里日夜笙歌是乱来,我倒觉得他能被雷劈三个月,才是真经历过情事。”
众将领还是早古时心性,听了都不以为意,就像从前在军中那般,依旧拿乌延当孩子。
孩子懂什么情爱,还泄欲哈哈。
乌延起身,气得跺脚,也果真像个孩子,自己说不过,就搬出长辈“我不懂,狐老总懂吧他当年可是有妻有女有子,如今一窝窝后辈怕是都漫山遍野了他肯定比你们懂”
话音刚落,众人还在嬉笑,沧沉身影早已消失。
狐狸洞,狐老正坐在他卦盘前,拿着他拐杖伸进后背挠痒痒,忽然沧沉出现在了面前。
狐老手下一个用力,背上陈年老皮差点给拐杖蹭穿。
他看着面前沧沉,心知龙神无事不登狐狸洞,昨日为了凡人内丹,今日怕是又为了别。
却听沧沉不紧不慢地看着他道“老狐狸,你当年怎么给你那破狐狸窝招进只母狐狸”
狐老
岑羽到了林子里,让俩崽子自己在周围玩,他抱着龙蛋,坐到了树下,闭目凝神。
他按着昨夜沧沉教,心里想着手里龙蛋,再把神思尽可能地投注向龙蛋上。
起先岑羽什么都感知到,只觉得自己神思就在一片黑暗中徘徊。
很快,他神思仿佛穿过了什么,进入了另一片黑域。
他在那片黑暗中游荡、摸索,慢慢,终于知道了这是在哪儿
龙蛋里,或者说是,种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