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山接过送回郦都皇宫那封,寇元辰起身“本王书信给元虎,让纪昂之过汝州,守克乌,继续阻击敌军,元虎接替樊淮、熊庆守好奉贤和乾堡,你守好月巴,并盯紧赤岭,还要跟元虎两两相助,注意乌海动向!樊淮和熊庆率两万人马跟我去峎关!”
“王爷要去峎关?”
“嗯,白胡被屠城,本王要亲自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爷现在就走吗?不等樊淮和熊庆一起吗?”郑北山跟着已经走出门去的寇元辰身后说道。
“我先走一步,大军动作慢!”说完寇元辰已经牵过拴在门口的战马骑上去。
“王爷等等,七宝快去备些钱和干粮!”
“不用,不过几日就到了,本王身上的钱够用,驾!”寇元辰话音刚落,已经打马离开。
郑北山看着绝尘而去的寇元辰叹口气转身对七宝说道:“七宝,马上去找人,这封八百里加急送回郦都!”
“是!”七宝接过信转身走了。
寇元辰日夜兼程,到峎关快马也要五、六日,他不过四日五夜便进了峎关,进峎关时城门刚开不久,寇元辰进得城来,找了个酒馆坐下点了些吃食,又跟小二打听了一下白胡的情况,晓得峎关守将董威几日前已经去了白胡,他三下五除二用完餐食,结账离开,一刻没停出了峎关,奔白胡而去。
到白胡不过刚刚午时,白胡城内依旧一片狼藉,但干净的空地上扎满了帐篷,活下来的百姓,已被妥善安置在帐篷,依旧穿着郢朝旧军服的兵士正给每个帐篷的百姓分吃食。
寇元辰叫住一个兵士询问守将董威在哪里?兵士警惕的问他是谁,寇元辰拿出令牌,兵士看了面露迟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同伴,警惕的带寇元辰往前走去。
寇元辰跟着兵士,走了两条街,才看到一个较大些的帐篷,兵士进去通报过后,出来几人也是郢朝旧将铠甲的汉子,当中黑脸汉子,身形异常高大、虎背熊腰,纵然寇元辰身高八尺,在普通人中已算高大之人,还要微微抬头看他。
“你是新朝轩亲王?”黑脸汉子人虎猛,说话声音也异常粗犷。
“是!”寇元辰点头答道。
“旧将董威见过王爷!”董威单膝跪地,给寇元辰行礼,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跪下来。
寇元辰忙双手扶起董威:“将军请起!”早就听闻董威大名,对这位勇猛耿直的郢朝旧将欣赏不已,寇元辰早就想纳入麾下,只是无缘相见,这次终于见到,寇元辰打心底里高兴。
“王爷请帐内就坐!”正可谓英雄惺惺相惜,董威何尝不早就闻听寇元辰大名,对这位战无不胜的神奇王爷早就心生敬意,想一见庐山真面目,今日正好得偿心愿,心中亦是欢喜非常!
寇元辰进到帐内,并没客气,直接坐在大帐正中,董威给寇元辰介绍了其他几位将军,几人重新见礼,寇元辰示意几人坐下。
“王爷,您一个人过来的吗?没看见王爷随从?”董威人耿直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董将军,本王听说了白胡的事情连夜赶过来,他们随后就到,你先跟本王说说白胡情况!”
“王爷不愧是传说中的战神,胆识过人,居然单人单骑到这边关来!”
“边关有董将军,本王有何可惧?”寇元辰定睛看向董威。
“王爷如此信重,末将定不负王爷!”董威不卑不亢沉沉道,“说来这白胡城被屠,也是在下罪过,峎关与白胡紧邻,石勒布部族众,经常来集市拿皮毛换些生活用品,上个月中,石勒布人在峎关集市,因为些小事与人生口角,兽性大,在集市上打砸抢不说,还杀人放火,在下听闻后即刻带人将他们打了出去,并勒令短时间内不许石勒布人进城,当时还伤了他们几人,他们存心报复,没几日便血洗了白胡城,白胡守城将军和将士无一幸免,全被杀死,百姓幸存下来的不过十之一二!不过前些日子,他们掳走的那些年轻姑娘,又给送回来了,还每人给三个金饼?听她们说是石勒布大汗到了那钦,将那钦领给杀了,新任的那钦领放她们回来的!”
“哦,找一个被送回的姑娘过来,本王问些事情!”
“是!连荣你去叫几个从石勒布回来的姑娘过来!”
“是!”叫连荣的将领出去。
“白胡还有多少人幸存下来?”
“回王爷,不足一成!”董威沉声叹道!
寇元辰低头沉思许久,抬头再看董威时,本就熬红的双眼似冒了火,“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血债本王要让石勒布人用血来偿!”
“王爷说要怎么做,在下自当冲在前面,绝无二话!”董威早就想找石勒布人一血此仇,只为救助白胡城中百姓,才忍气将此事暂搁下来!
“王爷,人带来了!”连荣带了几个妙龄姑娘走进帐中,姑娘们似乎有些惧怕,几人跪下来,身体瑟瑟抖,不敢抬头。
“你们不要紧张,咱们自己人不会伤害自己人,本王叫你们过来,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姑娘们听了寇元辰的话,心稍稍安定下来,但没有一人说话!
“都起来吧!”寇元辰怕吓到她们,声音又缓和了些“你们的家人还在吗?”
“回。。。回王爷,我们的父母都被石勒布人杀死了!”一个姑娘哭着先开了口。
“我父母家人也被石勒布人全杀死了!”又有一个姑娘跟着哭了起来,两人一哭,惹得剩下几个姑娘异口同声都哭了起来。
“我们也是,家里没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