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低头，软糯的唇缓缓贴上6清眠的手腕，却克制着没再吞咽一滴鲜血，而是探出舌尖，轻轻扫过刀伤和他咬出来的小血洞。
更惊人的愉悦感自伤口处蔓延开，6清眠的大手紧紧掐住江浸月的腰，呼吸重了几分，强行克制着自己不要在江浸月面前沉浸入欢愉中，过度丢脸。
等江浸月抬头，6清眠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皮肤完好无损，仿佛从未受过伤。
江浸月紧紧抱住6清眠，将脸颊埋入6清眠的胸口，听着6清眠沉稳的心跳，心口软得像被棉花包裹，他用自己的脸颊不停蹭着6清眠的衣襟，说话时带着点小小的鼻音，“6清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6清眠轻笑了一声，“不过喂你喝了一点血，这就是好了？你也太好骗了。”
哪里只是一点血，江浸月在心里反驳，却没说出来，只是把自己更紧地埋入6清眠的怀里。
6清眠有些头晕，他躺到床上，缓缓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江浸月安静地窝在6清眠身旁，没有打扰他。
临近午夜12点，江浸月悄悄起身，打算去找老板奶奶。
本该熟睡的6清眠倏地睁开眼睛，“我跟你一起。”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生病了。
江浸月知道6清眠失血很多，怕是要养好长一段时间，心里很担忧，便说：“我自己去就行，我现在很厉害的！”
6清眠摇头，十分坚持。
江浸月只好和6清眠一起出门。
小院子里很安静，后厨却亮着灯光，一阵阵香味从后厨飘了出来。
后厨的门开着，江浸月和6清眠刚到，老板奶奶就迎了出来。
她一扫往日的随和淡然，显得紧张又局促，似乎不敢多问，只说：“少年仔，我煮好饺子了。”
江浸月点点头，问道：“郑月呢？”
老板奶奶了然道：“那女娃娃很早就睡着了，并不知道我出来了。”
江浸月放下心来，又问：“有隐蔽一些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老板奶奶指了指白天6清眠收拾过的仓库，“那里就行！”
江浸月走进后厨，和6清眠一起帮老奶奶端起饺子，走向仓库。
不同于江浸月和6清眠住的那个小仓库，这处仓库很大，下午刚被6清眠收拾过，正开着窗户散灰尘。
仓库墙边立着几张桌子，老板奶奶紧跟上来，支起桌子，又搬来三张板凳，仔细擦干净。
热气腾腾的饺子被摆在桌子上，江浸月看向老板奶奶的肩头，两只黑色的蝴蝶安静地待在那里，轻轻抖动着蝶翼。
江浸月深吸一口气，看向老板奶奶，轻声说：“奶奶，你不要害怕。”
老板奶奶使劲摇头，“不怕，我怎么会怕？”
江浸月垂眸，抬起手腕凑到唇边，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两个血洞赫然出现，涓涓鲜血流了出来，顺着江浸月的手腕不断向下滴落。
6清眠见到这一幕狠狠皱眉，老板奶奶也十分惊讶。
“这……”
江浸月没说话，只是伸直手臂，任由鲜血流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