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马不停蹄连跨崇山峻岭,江河湖海,不知不觉就飞到了朝歌地界内。
长时间的跋涉,让他的体力消耗甚多,干脆落到一个小镇歇脚,找了一间干净整洁的馆子点了一些吃的裹腹。
结果没等饭吃完,等来了一伙官兵,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应该是官兵的头儿,他一把扯住店小二,将刀架了上去。
掌柜的见状,连忙跌跌撞撞的扑了过来,“扑通”跪到地上,不断求饶,头磕的“咚咚”响,“这位官爷啊,小店就是小本生意,也赚不了几个钱,这税前几天不是才交过吗,您看给小人点时间缓缓,下次一定交上!”
官兵头儿冷笑一声,怒气却丝毫不减,“你前几天吃过饭,为什么今天还要吃啊?这道理不都是一样的吗,少给老子废话!大王下令要交,我看谁敢抗命!”
掌柜的被官兵头儿吼得浑身颤抖,身子匍匐在地上,脑袋都磕破了皮,看这样子也是真拿不出钱了。
不过官兵们可不吃这套,就以为他这是苦肉计,官兵头儿直接又将刀架在了掌柜的的脖子上,面露凶光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那老子就成全你!”话音落,举刀就朝掌柜的砍了下去。
雷震子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气炸了,传闻朝歌官兵沆瀣一气,苛捐杂税,常年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于水火之中。看来果不其然!
朝歌果然不是个太平之地!他刚想出手给官兵头儿一个教训,结果没等他出手,一双筷子迅的扔了过来,直嗖嗖的砸到了那个官兵头儿的脑袋上。
“谁啊,谁干的,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是我!”
只见靠窗边坐着一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少年,少年身量十分娇小,却有一张极为标致的鹅蛋脸,肌肤更是雪白,两颊透出红润的色泽。眼睛固然是流光溢彩,眼仁又格外漆黑,仿若质极纯的黑水晶打磨而成,这容貌犹如鬼斧神工,机缘弄巧,愈显得神采奕奕。一根白色丝带将一头乌束在脑后,身着雪白绸缎,腰间束白绫长穗绦,系上等羊脂白玉,手持短剑,隐有一股高贵威严的味道。
他声音轻柔舒缓,仿佛玉珠罗盘,他缓缓走上前,手中短剑直指官兵头儿,嘴角一勾,面容一改,恶狠狠的斥道:“你们这群官兵就知道欺压老百姓,难道这朝歌没有王法了吗?”
“哼,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娘娘腔啊!”官兵头儿一看他粉面柔腔的,便很是不屑,大声嘲讽道。
馆子里围着一小撮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这年头朝歌哪还有什么王法啊!”
“就是,当今大王昏庸无道,不仅抓壮丁去建摘星楼,还有更残忍的呢,他听信那奸妃妲己的话,将我那怀孕八个月的儿媳妇抓去剖腹验男女!我可怜的孩儿啊……”老婆婆怨念极深,说着说着,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旁边的妇人也深受帝王之害,含泪诉苦,“天杀的啊!我丈夫和儿子都抓去做什么敲骨验髓!可怜害的他们这一辈子腿就这样废掉了!我儿子还没娶亲啊!造孽啊,造孽啊!”
那男子听到后,神色恍惚,脸色大变,嘴里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大王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怎么不可能!纣王昏庸无道全天下人尽皆知!你岂会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吧,这朝歌不是人待的地方!”妇人气愤不已,提起帝辛就恨的牙痒痒。
那男子犹如失了三魂六魄,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官兵头儿见他跟没魂儿是的,眼珠子一转,邪气一笑,趁机挥刀砍向他……
“叮!”风雷棍一出直接将砍刀打成了两截子。
“兄台小心啊!”雷震子一把握住男子娇小纤弱的肩膀,挡在了男子面前。
官兵怒吼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大爷的事!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弟兄们,上!”
这几个小兵对于雷震子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三两下挥动风雷棍便把他们尽数撂倒在地,疼得他们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
“哼,你们这群欺善怕恶的贼兵,赶紧滚回你们的朝歌皇宫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欺压百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好小子,算你有种,你等着!”官兵头儿放完狠话跌跌撞撞的带人走了。
“多谢恩公相救!”掌柜的和店小二纷纷下跪叩拜雷震子,掌柜的有所担心,“只是这今后……”
雷震子扶起二人,“二位快快请起,那群贼兵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二位还是尽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