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鼎鼎大名的陆家三公子呀!”
“呀,长得真俊逸呢。”
“我瞧着倒不如厉掌事俊美。”
“厉掌事可是个寺人啊,怎能比得上陆詹事呢!”
几个宫女各说各的好,嬉嬉笑笑争吵不休。
其中一个小宫女突然哎呀一声,道:“你们瞧,陆詹事在做甚么?莫不是在……在偷瞧我们?”
“你胡说什么,好丢人呀!”
小宫女们又是叽叽喳喳一片。
陆轻舟就在湖对面,的确好生奇怪,仿佛正偷窥着一畔的佳人们,哪里能不叫旁人们猜测。
厉长生走过来,站定在陆轻舟身边,低头也往水里瞧去,道:“陆詹事好雅兴。”
陆轻舟抬头瞧他,不以为然的道:“厉掌事才好雅兴,如何到这里来了?冯夫人没有将你拴在身边?当真可惜了的。”
“这有何可惜的?”厉长生笑道:“最为可惜的是,小臣走到哪里,都有人爱见待见。而陆詹事您呢?空有一腔抱负,但走到哪里却都被当做纨绔子弟。如今就算小臣离开了太子身边,陆詹事可曾受到宠信?”
“你!”
陆轻舟忽的站起身来,只可惜他身高不足,并无厉长生那一米九几的高度,也无厉长生肩膀宽阔,仰着头气势不足,着实被压了头筹。
陆轻舟咬牙道:“厉长生!你不过一个奸佞宦官,就凭着一张嘴上位罢了,有甚么可显摆现弄的?我陆轻舟与你全然不同!你有甚么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哦?”厉长生轻笑一声,道:“陆詹事说笑了,小臣的确只是会耍耍嘴皮子罢了。可陆詹事您呢,在旁人心中,也只不过是个败家纨绔而已。”
“厉长生!”陆轻舟恼怒非常,道:“我的才华,是尔等庸俗之辈可理解的?什么纨绔子弟,只是尔等肤浅罢了!”
厉长生道:“陆詹事既然如此说,不如……”
他说着,递给陆轻舟一样东西。
陆轻舟狐疑不接,厉长生干脆扔在地上,就丢在他靴前。
“啪嗒——”
是简牍撞在地上的声音。
厉长生道:“陆詹事自命不凡,那不如看看这个,看过之后若是想找小臣探讨,可随时来冯夫人宫中。”
厉长生留下一句话,便笃定非常的离开,全不做半丝停留。
“莫名其妙……”
陆轻舟低声说着,也欲转身离开。
这步子已然迈出,却又堪堪停下,最后止不住心中好奇,还是将简牍从地上拾起。
“哗啦”一声轻响,简牍随之展开。
“嗬——”
“这是……?”
陆轻舟一阵纳罕表情,眼睛瞪得圆了不少,一脸震惊表情,仿佛有滚雷当头劈下,将他硬生生击得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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