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姜砚这辈子所有桀骜都用来对付姜学舜了,他在粉丝面前温柔且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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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料里大半都是,他在下班路上和粉丝边走边聊,甚至有半夜他刚从房车里走出来,还没睡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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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在姜稚妤面前总是精力充沛,不知疲惫的样子。可原来他下班后累到绷不住又强打起精神的时候,和普通社畜没什么区别,就连脸上的笑容,都透着一股累到灵魂出窍的麻木感。
姜稚妤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下。
她才知道,被她忽视的这些年里,姜砚过着这样的生活,姜砚从没和她提起过。
有些人是骄傲,想维护自己的形象,所以故意不说,而姜砚是纯粹记不起来。
事业上升期很难,姜砚也很拼,姜稚妤想,也许姜砚是真心热爱自己的工作吧。
姜砚和粉丝互动结束后,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舞台。
当最后一首歌唱完,粉丝情绪依旧高涨,激动热情的尖叫呼喊声几乎要冲破房顶,姜砚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又跑回去返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砚身上,他是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焦点的中心。
悠扬的歌声中,姜稚妤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小心翼翼来离开现场。
粉丝专注,注意力全在姜砚身上,并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去。
轻快的风拍打在姜稚妤脸上,她靠在阳台,呼吸着新鲜空气。
终于安静了,她拿出手机,上面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有来自郑霏怡的,也有来自郑以桦。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拨回去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从远到近。
“你怎么出来了?”姜砚推开阳台的门,脸上隐约带着沮丧的表情,“姐,你不会真被我歌声吓跑了吧。”
他刚从舞台上下来,额头还带着汗。
姜稚妤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居然第一时间跟过来了。
“我出来接个电话。”姜稚妤举手示意。
“好的好的,晚上等我一起吃饭?”
见姜稚妤点头后,姜砚关门离开。
姜砚轻快的脚步声远去,姜稚妤看着姜砚仿佛快乐小狗的样子,心里突然感到满足。
她心里很是平安喜乐,这种感觉很好,至少姜砚没受过伤害,显得自己对郑霏怡的心软没那么可笑。
手机轻轻震动,姜稚妤又一次拒接了郑霏怡,然后给郑以桦打了过去。
郑以桦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哟,我的姜大小姐,昨天半夜三更不睡觉给我发信息,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上次姜砚打断你的时候,你是想说什么?”姜稚妤问。
“忘了。”
“?”
“也不是忘了。”郑以桦求生欲爆满,琢磨了会,“我突然忘记我之前是要问他哪件事了,我得想想。”
“哪件?还不止一件?”姜稚妤察觉要素。
郑以桦:“我其实了解得也不多,你们家的关系那么复杂。明明是一家人,姜砚每次见到姜学舜就像见到仇人一样。
()”
“他和小姑姑也气场不合,看到小姑姑就躲得远远的,好像她会吃人一样……你们家似乎就只有你正常点。”
郑以桦:“啧,不过也情有可原,姜砚又不是在小姑姑身边长大的,他被姜家找回来后,都是佣人每天带着他。”
“那时候小姑姑正在和姜学舜闹离婚,也知道了自己怀着姜砚的时候,姜学舜孕期出轨的事,一看到姜砚就烦,一看姜砚就想到了姜学舜,对姜砚也没个好脸色。”
“我好像……没太多印象……”姜稚妤大脑有些混乱。
“你肯定不记得啊,妹妹。”郑以桦叹气,“那时候你才多大,就忙得每天都不在家了。初三,你在准备小提琴比赛和中考,高中,每天不是在上学,就是上私教课。”
“这种时候,能远离家庭每天都待在外面的人,反而是比较幸运的那个。”
“我也是不懂了,又不是姜砚让姜学舜出轨的!”
虽然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郑以桦也不自觉流露出愤怒,“小姑姑,一直和姜学舜纠缠不清,离婚的事,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居然还给姜学舜留了脸面和余地。”
“有本事直接解决掉姜学舜的命根子啊!为什么要精神虐待家里无辜的孩子呢?你是这样,姜砚也是这样。”
姜稚妤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脊背往爬上天灵盖,“你上次要问姜砚的事,就是这个吗?”
“不。”郑以桦说,“所以我才奇怪,为什么之后姜砚和小姑姑的关系突然变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