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们啐了两口,叮当一通乱砸:
“贵人?我们爷才是你的贵人!”
“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我们爷给你几分好颜色,还真拿自己是个香饽饽了?”
崔礼礼给了拾叶一记眼神,拾叶便挥拳过去,那几个帮手立刻围上来。
几个人缠斗在一起,不过五六个回合,拾叶转身抬腿,干净利落地将几个帮手踢出了九春楼的门槛。
屋内屋外的围观路人无不叫好。
年轻男子见状怒不可遏,站了起来,原来是个跛子,他一歪一斜地往外退,口中不住高声喊道:
“崔礼礼,你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你私德败坏,养着一群白皮子,**不堪!”
“你议亲不成,偷退画像,还给每家每户倒贴了五百两银子!”
“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是个脱不了手的赔钱货——”
拾叶踢起一块石头,直直砸进那人的嘴里,门牙被崩飞开去,那年轻男子口中顿时鲜血直流。
可这些话,早已一石激起千层浪,拾叶的行为更显得像是欲盖弥彰。
霎时吃瓜百姓们议论了起来。
崔礼礼生气了。
沈延的画像被盗之后,爹出面退还各家画像,偷偷塞了银子?听起来极像是他会做的事!
那年轻男子捂着嘴,血从指缝中流出来。几个帮手跌跌撞撞地上去扶他,又转头恶狠狠地看向拾叶:“小子,老子记住你了!”
说罢,几个人扶着年轻男子就要走。
“慢着!”崔礼礼喝道,拾叶将剑柄一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妨报上你们的名号来!”
那几人阴恻恻地道:“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你打了宣平候家的公子,这事没完!走着瞧!”
宣平候?前世曾听县主念叨过几句宣平侯府的十七公子,莫非就是刚才这人?
“姑娘,奴错了。”拾叶有任务在身,立功心切,不曾想竟惹了一个权贵,“他口出秽言,奴心一急……”
“不怪你,以后你记着,谁骂我就由着他,我又不少块肉。”崔礼礼笑着拍拍他的肩。
沉思片刻,又递给他一张绢帕,让他将崩飞的黑牙捡起来包好。
回了家天色已晚,等到第二日一早,才去书房寻崔万锦。
因担心娘来了横生枝节,她又吩咐春华和拾叶在门口守着。
进了屋,将五百两银票往桌案上一拍。
“爹,您跟我说说这五百两是怎么回事。”
崔万锦想要取走银票,却被崔礼礼的手压得死死的。
“生了何事?”
“趁我娘还未来,您跟我说实话,那些画像,您是怎么退的?”
“那日你说‘人前留一线’,我觉得很有道理。这人嘛,伸手不打财神爷,我送银子给他们,他们愿意收,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所以您就每家每户塞了五百两银子?那画像少说也有三十来户,这是多少银子,您知道吗?”……
“所以您就每家每户塞了五百两银子?那画像少说也有三十来户,这是多少银子,您知道吗?”
崔礼礼开始怀疑,家里的钱很可能是大风刮来的。
她这个爹根本不是什么京城富,而是妥妥的散财老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