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又低下头,微微侧着身子,挡住手机。
婉婉吃不完:叫我的名字?他是不是骂我了?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
屈松:是骂了,说你蠢货,脑子有病。
宋婉月手机都快捏碎了。如果说刚才那条消息吓了她一跳,那么这条,是彻底激怒了她。
婉婉吃不完:他才脑子有病!他才是蠢货!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周温阳看见她回过来的消息,将手机递还给屈松。
后者看了眼,笑道:“爱而不得的喊了一晚上她的名字,怎么醒了就翻脸不认了?”周温阳眼神凌厉:“这种话你以后别乱说。她结婚了。”屈松说:"反正也是联姻,没感情的。"“那是她的事。”
酒后宿醉,头还疼着,他按了按太阳穴,打电话叫了个代驾。屈松看他这样,递给他一杯热水:"真放下了?"
“嗯。”他接过水杯,"她很好,不管嫁给谁,她都能过得很好。""可那男的不行,你没听过他家里的事儿?他能好到哪里去。&#
34;屈松和宋婉月一起长大,知道这位娇娇小姐脾气不行,不管去哪都得被宠着捧着。
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导致她有些虚荣,迷恋上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可在段柏庭身边,那人一看就是个野心滔天的冷血性子。
这样的人在事业上有极大建树和成就,但感情对他们来说只是个调剂消遣。充其量会在烦闷时逗逗这只漂亮的宠物。
"她不一样。”周温阳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会喜欢上她的。"
屈松摇头。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人简直没救了。
他承认,宋婉月的外表的确过目不忘的惊艳,贪图她皮囊的人或许很多。但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她的奢靡和骄纵。
要不怎么说婚姻就该门当户对呢,毕竟能养得起这么个挥霍无度的大小姐的,恐怕也只有那位段家的上位者了。
周温阳慢吞吞地点了根烟:“我后天就要回部队了。”屈松一愣:"不是还有半个月吗?""销假了,提前回去。"“和宋婉月说了没?”
他动作一顿,将烟掐灭:"没说,也没必要说。"
其实昨天晚上喝那顿酒的时候就想通了,他一直不与她联系,就是怕自己忍不住生出破坏她婚姻的罪恶念头。
但他心里很明白,比起把她抢过来,他更想看到她幸福。
他看着窗外的雪。白色的雪,好似和北城的雪重叠了一般。
今天大半个中国都在下雪。
北城的天气预报甚至出了橙色预警,冷风呼啸,隔着车窗也能看见的萧瑟寒意。宋婉月还在生气当中。自己昨天顶着寒风大晚上去接他,他非但不感激,居然还骂她!
段柏庭看着她的愤懑,一言不发。
车开回家,饭提前做好了。坐了一天的车,宋婉月吃不下,段柏庭也没什么胃口。
他在书房待了几个小时,洗完澡就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他很不在状态。动作慢,入得也浅。宋婉月觉得自己的呼吸不上不下,有种被吊着的感觉。
直到最后两下,他敷衍了事。
段柏庭站在窗边抽烟,身上穿着深灰色的睡袍,眼眉
搭垂,神情平缓。
太过反常。
要是以往,最起码也得折腾到后半夜。宋婉月随意扯过毯子裹着自己:“你该不会……纵欲过度不行了吧?”
段柏庭移动视线,看着她:“如果我说是,你会嫌弃我?”
"不会,下面不行了,你还有嘴和手嘛。"
段柏庭居然反应了几秒钟。
她笑着过来挽他的手:“我开玩笑呢,心情有没有好点?”
他将烟掐灭,抬手在空中挥了挥,想让那些烟雾赶紧散掉。"还没问过你,这些话都是和谁学的?"
书香门第的独生女,平时家教严明,该是温婉贤淑。她却是个例外,在床第方面的情话信手拈来。
"没人教我,我看书自学的。"段柏庭垂眸:“什么书?”“种类太多了,有纯爱的,也有纯做-爱的。”
他无奈摇头。宋婉月和他保证:“不过这些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
他低下头,看着她这张明艳靡丽的脸。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最近的确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只是他忍耐的够好,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所以厌恶被情绪牵着走的感觉。
但最近似乎有些失控了。
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