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尾巴安葬费。
花眠蹲在箱子跟前掰着手指数了半天,然后反应过来刚刚糟蹋了她房间里可以糟蹋的一切物件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穷光蛋……
花眠:“……”
真的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明天去找导演说到说到,某位网红龙套的工资不用给他了,麻烦直接给她打卡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眼下面对一堆鲜红的血花眠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于是在箱子跟前蹲了一会儿后,她又吭哧吭哧地爬回了床上,钻进被窝里,抱着膝盖瞪着阳台的门——
一个发呆就是一个小时,直到阳台门外,一抹高大身影稳稳落下,推门走进来。
花眠:“啊!”
花眠把下巴从膝盖上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走进屋的男人,他身上的外套被抓破了,右手挂彩,血嗒嗒往下滴,滴在地毯上(……),无归剑被他挂在身后,剑身上也染了血迹……看上去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恶斗的模样。
鼻腔之中又被浓重的血腥味给填充,花眠大脑放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人似乎受了不小的伤,赶紧爬下床想给他找医药箱,赤着的脚刚落地就踩到湿漉漉、滑腻的东西,意识到那是吸饱了血的地毯时花眠脚软了下,幸亏男人眼疾手快,用左手一把拎住她。
花眠就着挂在男人手臂上的姿势抬起头抬起头看向玄极:“狐、狐狸呢?”
玄极淡淡道:“受伤跑了,短时间内大概不会敢再回来找你。”
花眠“喔”了声自己站直,也顾不得看自己的脚是不是踩得全是血,扔下一句“我给你包扎下”磕磕绊绊地摸黑从柜子里拖出个医药箱……过程经过她那两半的行李箱时,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行李箱上:“那狐狸尾巴……”
“狐族九尾均为皇族,这般整整齐齐割下的皮毛珍贵得很,在黑市能卖高价,”靠着沙发坐下的男人懒洋洋道,“送你了。”
“……………………”
多高?
够赔个酒店地毯干洗费不?
花眠不怼伤病患者,于是鼓了鼓腮帮子假装自己从没问过关于狐狸尾巴的问题,用小剪刀将男人的衣服剪开便看见伤口,她整个人都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