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记得一凡以前在QS战队也是队长，他的训练方式很有一套。”
霄白默然。得了，她算是听出来了，这个大K的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响，对待叶一凡采取了“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的套路，现在就算他拉拢不到叶一凡，也要榨取叶一凡发挥出最后一丝余热。
真够精明的。
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家甜品屋的窗户擦得真是干净。可以从里面看到顾七的影子。她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倒在大K，不，乔寒光的身上。
霄白忽然觉得自己和顾七之间，就像这面玻璃。无论她怎么做，到最后可能只能看到这个朋友的影子。
也许她们终究会越走越远。
“顾七……”霄白终于忍不住说，“能不能陪我去一下洗手间。”
在叶一凡的精密操纵之下，忽然几个分析照片真假和揭露发帖人真面目的帖子悄然浮出水面。而与此同时，在原本发所谓实锤照片的楼里，楼主又增加了几张假到不能再假的合成照片。
黑客G哈哈一乐，由衷佩服叶一凡道：“亏你想的出来，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狼来了的故事。——等等，那个给钱就卖命
，黑客界极大羞耻的狗崽子给我发密码了，让我看看，‘拜、托、饶、了、我、吧。’哼，想的倒是挺美的。‘你、做、梦！’好了，我回给他了。——现在，在几张真的照片里参杂几张假的，这一下恐怕是所有人都要起疑心了。”
叶一凡不悦地对G说：“以前的也是假的。”
“好好好，你是大佬你说了算。不过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这也太巧了吧。”
“不知道，但是马上就能搞明白了。”
“马上？”
叶一凡微微皱眉，不愿多说：“好好监控你的小狗崽。”
“yes，sir!”
不久，接着帖子的风向果然如黑客G所说，在悄然之中发生了转变。
“这几张照片一看就是假的，谁啊这么无聊，一天就想抹黑我们Z大！”
“我就说嘛，墨教授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穿得这么gay里gay气的。”
“这个学姐我认识，人特别好，根本不是这样一个人！”
被认为是确凿的证据的照片在一阵风的否认中，俨然变成了Z大共同学生，同仇敌忾对抗外来仇视Z大的势力战场。
K在叶一凡耳边说道：“这些水军的专业素质过硬，你完全可以放心。”
是啊。他早就知道，在他准备跳槽到QS战队的时候，铺天盖地的谩骂导致他的身价下跌，那时候，这些人的表现也是如此优秀。叶一凡讽刺地勾起嘴角。
而渐渐地
，关于霄白的帖子越来越少，而与此同时，琦琦和陈默的黑料迅速地，如同病毒般在各大BBS论坛上蔓延开来。
“天哪，这不就是那个脚踏两道船的女主播吗？”
“这个男的是谁啊。怎么这么不要碧莲，这个年头不好好读书，就会当小白脸。”
叶一凡用手支着下巴，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面上。冷眼看着屏幕上流量测试的软件关键词搜索数据正在朝着自己预想的那般稳步推进。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黑客G感觉有无聊，问叶一凡：“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打一赌，我猜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不好意思，我不赌。你说的这就是废话。”叶一凡懒洋洋地道，然而眼中的戾气骇人，忽然又道，“不过我可以和你赌，这背后指使的人也不过是被人利用。”
“靠，你们电竞界的事就是乱！我是看不懂，不过我打算再给你们添上点花样。”
叶一凡用手捏着鼻梁，声音中略有几丝疲惫：“你开心就好。对了，G，有没有查到论文署名者的信息。”
“稍等一下，……等等，这个人不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吗？”
动作一顿，叶一凡的表情玩味起来。
原来如此……
这个墨教授，有点意思。
叶一凡冷漠地勾起嘴角，眼底一片冰冷。这场游戏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有意思。他站起身，对K道：“我出去一下，K，麻烦你在这里
帮我看着，一旦动向有变就通知我。”
“你去哪里？”K问道。
“去探望一下老朋友。”叶一凡淡淡地道。大步流星地走出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