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拿下遂宁县后,留下八百名云州兵留守遂宁县,在遂宁县实行军管制,一切以维稳为主。
顾南夕自己则带着剩余两百名云州兵,走陆路去往河中府。
……
与此同时,宋守节的楼船也来到了了河中府以南的分岔路口。
“宋将军,我们先去河中府,还是遂宁县?”
人在船上,好处是士兵能得到足够的休息时间,同时,运送辎重也会比走陆路多。
坏处则是消息不便,他们无法及时得到河中府和遂宁县的消息。
宋守节只带了一艘楼船,无法分兵,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他果断选择去河中府!
河中府规模比遂宁县大,他就不信,顾南夕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拿下河中府!
即使她拿下河中府,肯定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和兵力去维持内部稳定!
宋守节下完命令后,又留下一名传令兵,让他告诉还在后面的后军:“让他们分出十艘船去遂宁县。我们双线开战!”
“遵令!”
河水滔滔,月影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宋守节站在船头上,鼻间是浓浓的河腥气,秋风吹过脸颊,这是熟悉的领域。
副将忧心忡忡:“将军,咱们的对手可是大周第一智者,军神顾南夕!她自出道以来,无一败绩。我们真的只靠区区几百人,就去河中府吗?”
宋守节深吸一口,胸腔里是河水的气息:“我还没学会走路,就先学会游泳。别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就已经跟着祖父上船打水匪。”
“别的郎君们在吟诗作对的时候,我光着膀子在江里水战。”
“我熟悉水,就好似熟悉我的左右手。风向会如何,河里是否有暗礁,这些技能都刻在我的骨子里。”
“这次,我们带来的五万水兵,除去三万的民夫,剩下两万全是我们荆湖北路的精锐!”
宋守节的眼睛在黑夜里能光:“世人只知云国公顾南夕,只知她拿下幽云十六州,却不知我们宋家军平定洞庭湖!”
“这是我们宋家军名扬天下的机会!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水战这一块,我们宋家军谁都不服!”
副将也觉得云国公顾南夕一直都在草原上打仗,并未听过她有过水战经验。
于情于理,云国公顾南夕都不会是宋将军的对手!
可是,一股似有似无的阴霾,笼罩在副将心头。
毕竟,那人可是云国公顾南夕啊!常常出人意料,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管众人心里如何想,经过一天一夜,楼船进入了河中府的地界。
“不好!将军,前面河段有泥沙淤积!”舵手没敢再向前。
这是一片陌生的水域,万一在这里搁浅,那可就麻烦大了!
宋守节拧着眉,跑到甲板上,近距离观察。
河水泛黄,能见度极低。
宋守节派出几个水性好的兵卒,下水打探情况。
他们脱下外套,只穿个裤衩子,在甲板上热热身,便在腰间缠上麻绳,纵身一跃。
河面上冒出几朵水花,这几人就消失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绳子往下扯了扯,水手们急忙拉绳子。
“禀告将军,水下暗流涌动,泥沙浑浊,无法前行。”
宋守节沉吟片刻:“时间紧迫,李率,给你留五十水兵,看住这里,尽快疏通河道。”
“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