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霄阁的事?腾霄阁的什么事?”苏娇怜立即道。
“腾霄阁阁主,潇滕的事。”陆重行将黑白棋子收拾好,扔进棋盒里。
苏娇怜看一眼男人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小心翼翼道:“我听说这腾霄阁阁主凶残无比,就因为隔壁人家的狗太吵,他就灭了人全家。”
对上小姑娘那双黑白分明的湿润水眸,男人道:“人死了,狗活着。”
苏娇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如狗?
“知道了,还不走?”收拾完棋盘,陆重行突然道。
苏娇怜愣了愣,然后反应迟钝的发现身下的不对劲……男主他好像,起反应了???
苏娇怜“腾”的一下跳起来,面色臊红,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
他,他,他居然石更了!
“怎么,还不走,要替我收拾?”陆重行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但那双看着苏娇怜的黑眸却深沉的可怕。
至于收拾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了。
苏娇怜慌不择路的逃了。
她还是个孩子啊!
还是个孩子的苏娇怜气喘吁吁地回到自个儿的院子,就看到农嬷嬷拿着一件外衫过来,替苏娇怜披在身上。
“姑娘,您的小日子到了,您怎么自个儿也不注意些?”
苏娇怜:???
被农嬷嬷搀扶着回了屋子,苏娇怜这才发现自己裙裾上被沾了一层血污。那鲜艳的红色刺目的扎眼。
苏娇怜身子不好,每次来小日子的时候都会疼的厉害。这次的小日子来的突然,待苏娇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瘫在榻上吃了好几碗生姜红糖了。
月上柳梢,已是掌灯时分。当苏娇怜从睡梦中清醒,捂着自己坠坠疼的小肚子坐在榻上发愣,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后花园子的水榭中,僵坐了一下午的陆重行看一眼终于暗下来的天色,面无表情的起身,掩着尴尬部位的血色斑块,趁着夜色,回了院子。
夜深人静,陆重行洗漱完毕,躺倒在榻上。
暮色低垂,芭蕉舒卷,封着碧色窗绡的槅扇外竹影重重。
锦帐流苏,香枕美人。
“大表哥,我喜欢你。”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带着一股纯稚糯意,奶香奶香的跟只小奶猫儿似得旎侬。最关键的是那堪比软猫儿似得身子,也在不断的磨蹭着他。
熏香缭绕间,陆重行的双眸晦暗不明,他伸手,掐住那尖细下颚,微微抬高,缓慢俯身。
“唔……”
“啪嗒”一声响,突来的风席卷入另一侧半开槅扇,有男子身影立在那处。
陆重行立刻睁眼,眸色清明。
他张了张手,缓慢收拢,然后抬臂打下帐上银勾,放下长垂素幔。
“进来。”陆重行的声音,沙哑至极。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打开,男子推着轮椅,慢吞吞的挪进来。
被扰了好梦的陆重行心情极其恶劣,“说。”
陆生谦的身上盖着薄毯,他透过锦帐帷幔,看一眼里头的陆重行,脸上露出些许探究意味,“听说皇上要下手对付腾霄阁了。秦府那老头是个难缠的,你准备怎么办?”
“那秦老头不是有个独生女。按照平常的法子来就行了。”陆重行不耐道:“这种事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