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時起這鏡湖之上就不准花樓女子的花船下水。
不過這些都是前朝的事情了,夏朝建立之後這個命令就被打破,百年一來,不知道多少花魁在這鏡湖上面表演成名。
不知道多少花樓女子希望自己能如同那位叫素微的花魁一般成為這鏡湖的仙女,可惜時至今日,沒人能做到。
程襄早就包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除了船夫再無他人,船夫慢悠悠的將船劃向燈火璀璨處。
船上爐子早就煮了好酒,切好的下酒菜從格子裡一樣一樣擺到桌面上。
兩人喝了好幾杯,程襄才說出今天叫她出來喝酒的原因。
「兵部的調令下來了,明日起調到城南,任城南司指揮使。」
兵馬司一位總指揮使,正二品,九位指揮使,正三品。
秦嫿驚訝,隨即笑道:「升官了啊,大喜,恭喜程指揮使。」
「這麼好的事兒你藏著掖著,害得我都沒能給你準備賀禮。」
程襄沒個正形的靠在扶手上:「賀禮你肯定跑不掉的,不過這可不是我喊你出來喝酒的原因。」
「城南司指揮使犯了幾次錯事,今年退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文官看不上武將之職,可武將之間,神都職位可是肥差,侯門、將門盯著這裡的可不少,按理說這個位置怎麼也輪不到我。」
「拿到調令之後我都不敢相信,兵部那邊有兩個兄弟,旁敲側擊的打聽,沒別的異常,掙得很厲害,現在調令下來了,那些人還在掙,不過城中司的位置空了出來,他們倒是更樂意在城中司,不來跟我掙了。」
「而這些沒用的消息中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前幾日吏部尚書宋菁找了兵部尚書嚴暉喝酒。」
秦嫿挑眉:「你覺得是宋菁幫了你?」
程襄:「一半一半。」
那天他單獨將裝著宋鈺的箱子交給宋菁,看宋菁的表情顯然就是記了恩情,若說宋菁是為了還人情而幫他說話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這人情還了,宋菁卻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做好事不留名?
秦嫿敲了敲桌面,思索半天沒想透,又添了兩杯酒。
「宋家夫婦人都不錯,待人和善、禮數周全,知恩圖報,但是也別把人想得太好了。」
「能在波詭雲譎的朝堂之中坐穩吏部尚書的位置,定然是已經修煉成精的老狐狸。」
「報恩是真報恩,但誰知道他後面有什麼謀算?」
「只要我一天是太子妃,你們跟我關係不斬斷,都不能相信誰會目的單純的接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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