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看,姜小美人更乖,她说话声音也好软!”
“不行,我回去得让爹娘再给我生个妹妹,必须姜小美人这样的。”
稍微克制一些的,十分聪明地靠近桃李树下,往姜媃书案上瞅。
“姜小美人是在练字吗?不然我教你!”
姜媃软萌萌地眨眼睛:“是哦。”
跟着,又苦恼地皱起小眉头,揉着奶猫,甚是烦恼的说:“但是,我才学都写不好,先生要我自己多练练。”
这话一落,已经有人在挽袖子了:“没事,先生要你写几篇?我给你写!”
一直没说话的秦野已经恼了,浑身冷气四溢,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姜媃瞅他一眼,见大佬在暴躁的边缘,遂在身后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
那等凉薄戾气一顿,霎时又像潮汐一样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
姜媃单腿蹦跳着往书案那边去,秦野连忙扶着她。
“不用哦,先生说了,课业必须自己写完的。”她重新在书案边坐好。
就有人问:“姜小美人脚怎么了?”
姜媃又喂了奶猫一条小鱼干:“昨个下雨摔了一跤,把脚扭了,已经看过大夫,大夫说养几天就能好的。”
秦野这会倒是正大光明站她身边,做了刚才就想做的事——研墨!
姜媃和那几人说话间,他已经飞快研好墨,又洗了笔,并换了另外一张白纸。
然后,笔尖蘸一点清水,再蘸墨汁,塞到姜媃手里,冷冰冰的道:“练字!”
姜媃握着笔,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那十人见姜媃真开始写字了,也就不约而同站到一边,噤声不说话了。
“错了。”秦野蓦地开口。
姜媃还没抬头,握笔的手就覆上了另外一只温凉的手。
少年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匀称,透着瓷感的白,指腹间因画画而微有薄茧。
姜媃愣了下,属于另外一个人的陌生体温,从手背源源不断传来,让她有点别扭。
“手腕用力,非指尖之力。”秦野站在她身侧,微微躬身,鸦发从肩滑落,垂到姜媃面前。
少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绷着脸,再正常不过的带着姜媃手写了她的名字——薑媃。
繁体!
秦野的字,虽没有师从名家,他年纪也不大,但已经自成风骨,笔画之间颇有一番金戈铁马的铿锵气势,十分漂亮。
少年英才,锋芒毕露!
他写完就松了手直起身,旁若无人地走回了几丈远的画架边。
姜媃转着毫笔,看着秦野。
大佬稳的一逼,调色画画,有条不紊,甚至连睫毛都没动下。
但姜媃视力好,敏锐捕捉到秦野一点颜色不一样的耳朵尖,好像是……红了?!
她暗自冷笑,狗大佬,装!她看他能装多久!
每日前来清莲池旁看的人只能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就得被请出繁花楼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