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散漫,却莫名透着森冷的寒气。
谢梵星的眼睛连接着他的识海,他脑海一片混沌,径直地跪倒在地上。
驰援的战斗舰在此时和“乌铜”生了激烈的交火,索里€€恩的飞行器却像是€€鬼魅一般,绕过了所有的炮火,驶到菲尔面前。
索里€€恩站在舱边,对神情呆滞的菲尔露出温柔的笑容。
“公主,请。”
菲尔下意识拉住他的手€€,却又€€回头望了一眼谢梵星。
他捂着眼睛,纯白礼服被染红,鲜血一滴一滴,染红了华贵的波斯地毯,晕染成花。
……
谢梵星短暂昏迷了一会儿。
再次恢复意识时,抬头并不是€€医务室。粗略地扫了一圈,更临近于他曾待过的禁闭室。
谢梵星在那一刻清醒过来,很€€快现了不对劲。
手€€腕、脚腕上都戴着牢牢的束缚环。
他捂着疼到快炸裂的额头,在脸上摸到一圈纱布。
这时才恍然想起€€,他的眼睛被刺瞎了。但还有另一只眼睛是€€完好€€的,可以看见。
但这并没有让他放轻松,反而€€,这异常的一切已经让他心中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光亮倾洒进来,谢梵星一眼就看到几个眼熟的身形,是€€他战斗系的同学们,配合鸢尾军队,一一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武器,似乎在看守着谁。
看守……?
谢梵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么一个荒谬的词。
光线被挡走€€,谢梵星抬起€€脑袋,对上来人的笑容,才知道走€€进来的人是€€丁时年。
心中有一瞬落叶般的失落,很€€快被疼痛掩盖。
谢梵星捂着左眼,手€€背青筋爆出,却一声不吭,显然是€€忍痛忍得很€€辛苦。丁时年立刻给他打了一针舒缓剂,等待他反应平息下来。
过了几分钟,谢梵星才放下手€€,额头上渗出隐忍的汗珠。
“虞又€€呢?”谢梵星哑着声音问道,“他已经三天没和我联系了。他现在有没有事?”
像是€€没想到他最先问的是€€这个,丁时年拿着医疗包沉默了下来。
谢梵星垂目。
良久,他抬起€€眼皮,像是€€才注意到周围似的,“这是€€哪儿?”
“禁闭室。”丁时年笑着说,“但不是€€惩罚性质的禁闭室,只是€€这次受伤的人有些多,医疗室腾不出来,所以才启动禁闭室,不用€€担心。”
他在撒谎。
谢梵星将手€€腕上的抑制环给他看,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他:“为什么?”
丁时年没有说话,拎起€€医疗包就要离开。身后忽然冷冷一句:
“是€€不是€€虞又€€出事了?”
“……”
“我问你,丁时年。”谢梵星胸膛起€€伏,“是€€不是€€他出事了!”
丁时年心头一颤,回过头。看见谢梵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