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触感€€做不得假,那轻巧的力度就像是有生命似的,逗弄般地上下拂动,仿若拨弄人脆弱的心弦。
刻意勾引?
还是……
谢梵星对上虞又€€的视线。
漆黑的双眸是隐藏情€€绪的利器,但这双眼€€睛黑得纯粹且干净,即使在他冷下脸后,也没有展露出任何慌张躲闪的神态。
谢梵星眯了眯眼€€,伸出手捉住了那只作乱的脚。
对面的囚犯这时像是才€€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桌下,顿时手中的筷子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不确定道:
“主人?、生了什么?”
装。
谢梵星就冷眼€€看着他继续装。
“我看你的脚是不需要了。”
谢梵星的手指圈紧,将纤细的脚腕紧紧掌控在手心,手劲大得虞又€€有些吃痛。
“我家€€里€€不缺一个修剪草丛的奴隶,不如砍去你的双脚,省的长了坏心思。”
虞又€€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眼€€中霎时盈满雾气。
“真€€的要这么做么,主人。”他捂住脸,“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难道只是因为我不小心碰到了您么?!”
他红着眼€€眶:“可是我都€€说€€了,我吃饭的时候会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也是您亲自允许的!”
自从€€坐上少将的位置后,很€€少有人敢在谢梵星面前这么大呼小叫,谢梵星被吵得太阳穴微跳,见人还要继续哭诉下去,一时也歇了威胁的心思:“闭嘴。”
他放开对方,用另一只手面无表情€€地捏了捏鼻梁:“再吵就丢去江里€€喂鱼。”
事情€€最终止于谢梵星拂袖离去。
哭声渐渐消失,虞又€€若有所思地扭过头,盯着谢梵星落在衣帽架上的军帽。
经过他这些天的观察,谢梵星生活作风严谨有序,每次脱下手套后都€€要仔仔细细用消毒水擦净手指,与人握手从€€不过三秒,军装的纽扣必定要扣到最上一颗,军帽、披风、衬衫都€€要掖得整整齐齐,整洁到没有褶皱,才€€能出门。
这样的人,有多大的概率会落下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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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那一次谢梵星走后没多久,机器人cc给虞又€€传达通讯,让他将军帽送到军部去。
谢梵星对目前的虞又€€享有一切生杀大权,松个口让他多一两次大门的进出权限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一次就有二次,当虞又€€现€€自己的权限慢慢扩大,甚至能够进入一小片别墅的空间€€时,谢梵星都€€似乎全然没有现€€的意识。
他太忙了,经常是一整天待在军部,没有休息的时间€€。
看来€€绯玉丢失的事并€€没有对他的军途造成多大的影响,毕竟宝物只遭贼惦记,寻常国民对这件事敏感€€度压根不够。
这倒是方便了虞又€€这个真€€正的“贼”。
“你是说€€,绯玉就在方圆百里€€内?”在又€€一次找借口到军部给谢梵星“送东西”的虞又€€躲在厕所里€€,“看来€€谢梵星还真€€是藏了不少秘密。”
“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吧。”索里€€恩在那头轻笑,“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小奴隶就是他那个恨不得杀之€€后快的前男友,而这个前男友还在不遗余力地欺骗他,利用他,你说€€,他会怎么做呢?”
虞又€€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盯着厕所里€€的地砖看了半天,才€€嗤道:“关你什么事?以前的事再拿出来€€说€€就没意思了吧,人家€€现€€在好得很€€,根本就不会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