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满足了,她皱起小鼻子,靠着少年软糯糯的说:“我不想见母亲,大黎黎,母亲时常弄痛我。”
息扶黎心生疼惜:“不见就不见,日后我让人看着她。”
小姑娘应了声,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像是粘人又没断奶的小狗崽子。
息扶黎顾忌一会要和姜程远谈的事,便道:“大哥那边刚扎了针,肯定也痛的,酥酥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哥?”
小姑娘想也不想地点头:“好的呀,我也去给越尧大哥吹吹就不痛了。”
息扶黎给了雀鸟一个眼色,雀鸟当即笑眯眯上前,牵着小姑娘的手,一路往息越尧那边去了。
正正刚好,小姑娘才出北苑,那边伏虎就领着姜程远过来,两人错开了时辰,便不曾碰面。
息扶黎和姜程远谈得如何,没人第三人知晓,只是一个时辰后,姜程远踏出花厅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朝息扶黎拱了拱手,领了云娘径直回了隔壁姜家。
隔日,就从姜家传出消息,姜家大房的主母因着怀了身孕,身子骨太弱,被送到乡下别庄休养,至于何时能回来,却不好说了。
这厢,伏虎晚些时候悄然在息扶黎耳边回禀:“沐神医见着了奶娘怙妈,她什么话都没说,只在对方颈后扎了根银针,怙妈却像是老鼠见了猫,很是怕沐神医,两人绝对是认识的。”
那根银针,让私牢里的怙妈日夜剧痛难忍,惨叫不休,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间事,小姑娘自然不晓得,隔日,她整理好学具,一大早就上书院去了。
息扶黎说了要送她,便当真将人抱进稚童舍丙班学堂里,彼时大多的同窗都来了,杨姣姣更是向众星拱月一样,在杨家几位兄长的护卫下走进来。
她一见着酥酥,当即抬起下颌,骄傲的像只小母鸡一样从她面前走过,并且还哼了一声。
息扶黎正抱着小姑娘同坐在她书案前,他颇为意味深长地瞅着跟杨姣姣身后的几名杨家儿郎。
杨家这辈共有儿子四名,女儿一名,四名杨家儿郎大的同息扶黎一般年纪,小的至于十二三岁。
四人本是趾高气昂,可甫一进门,见着似笑非笑的端王世子,四人顿时一愣,堵在门口犹豫不前。
息扶黎单手撑头,一偏头道:“杨大,滚进来。”
杨家老大哭丧着脸磨蹭进来,讪笑着拱手道:“世子。”
息扶黎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抬脚就踹过去。
杨大闪躲不及,正正被踹了个正着,倒飞出去,却怂的连话都不敢说半句。
“杨二!”他挨着点名。
杨二两股颤颤进来,本以为隔个一丈远,息扶黎便踹不到他。
谁想,息扶黎宽袖一拂,劲风刚猛,扫向杨二面门,硬生生将他扇飞出去撞到杨大,兄弟两人顿时滚作一团。
剩下的杨三和杨四冷汗唰唰的从鬓角滚下来,不肖息扶黎点名,两人苦笑一声,焉头搭耳地进来乖乖站息扶黎面前,等着被踹。
可息扶黎这会不踹了,他瞥了眼目瞪口呆到反应不过来的杨姣姣一眼,口吻无波的说:“听说,你家的这个丫头,欺负了我家的小团子?”
杨三杨四齐齐摇头,其中杨三头皮发麻的道:“世子见谅,舍妹年纪尚幼……”
息扶黎嗤笑一声,摸着没说话的小姑娘脑袋:“我家小团子年纪更小。”
杨三哑口无言,差点泪奔。
杨四哭兮兮地道:“世子,您踹吧。”
息扶黎哼了哼:“你让踹就踹?”
这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杨三和杨四几乎想抱头痛哭了。
息扶黎没了兴致,他意兴阑珊地挥袖道:“滚回去管好你们家的人,再有下次,本世子的鞭子可没长眼睛。”
杨大忙不迭地冲进来抱起杨姣姣就跑,杨二则急急去跟沈初夫子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