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宫里头事情多。”梁萦也不好将宫里的事说出来给邓蝉听,难道要说皇后以为她和皇帝有一腿么?
梁萦想起这个就头疼,而且皇后还认准是她了!
现在就这么疑神疑鬼的,日后要是刘偃来个三千后宫佳丽,皇后岂不是要把自个给气死?
“我也听说了。”邓蝉点点头,“梁姊记得要自己保重,毕竟宫内人多嘴杂,要是被有心人拿来作甚么事就不好了。”
“嗯?”梁萦听邓蝉这话,眉梢一扬,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从兄也是。”邓蝉和梁萦抱怨起邓不疑来,邓不疑的用心从一开始就没有遮掩过,哪个人不知道他中意的是谁?“若是他早些和大长公主说,梁姊也能少不少事了。”
邓蝉也听母亲和其他贵妇人说起宫中的事时,提过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对阴平侯女诸多疑心,不过那会大家不会说太多,提那么一两句就算了,毕竟是宫中的贵人,说多了传出去说不定就要被治罪了。
邓蝉觉得皇后简直是因小失大,作为中宫最着急的自然是产下嫡出的皇子,当年前头的董皇后,在没有活下来的皇子,都被广川太后给逼成了甚么样子?说不定啊,这往事还要重现。
“好了,这些事也别说了,反正也没有多少好说的。”梁萦就不想提起皇后,一提皇后简直是说不尽的烦心事,母亲昌阳当然可以给她出气,但是也不能一辈子保着她。除非有可能把皇后给踹下台,换另外一个上。不然还真的治标不治本。
“好好,不说不说。”邓蝉也没想要多说这种事,她让人拿来自己这些是得到的书籍和梁萦讨论了好久。
和梁萦同岁的少女,大多喜欢漂亮的衣裳还有华钗等物,邓蝉和别人不太一样,她喜欢看各种书籍,不管是儒家的还是道家的,甚至在梁萦看来枯燥无味的法家她也能看的下去。
梁萦陪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正说着,那边门外传来叩门声,邓蝉蹙眉,“这么快就来了。”
“阿蝉?”梁萦有些吃惊,“有客拜访?”
“还不是从兄。”邓蝉是越来越弄不明白邓不疑是怎么想的了,“他知道梁姊会来我这里,专门上门呢。”
这位从兄已经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邓蝉都记不得他到底有多少次这样了。可惜他是从兄,而且邓氏一族的族长迟早也是他,邓蝉也只能这样了。
“他?”梁萦没想到邓不疑还能堵到这里来,有甚么事,不能到公主府里说么。
“这会该是忍不住了,叫人来催。”邓蝉早就摸的清清楚楚,她是故意掐着点让邓不疑难受来着,这不难受这就忍不住叫人来了。
“梁姊,见不见?若是不见,咱们就不去了。”邓蝉是不怎么站在从兄那里,语气里甚至是有点不想梁萦去。
梁萦大多数时间是在宫内陪伴太皇太后,邓不疑是侍中,人在未央宫,就算想要借着邓太后的名头跑到长信殿来,能不能见到她都很悬。
“既然来了,那还是要看看,也不好让他那么等着。”梁萦眼眸微动,答道。
邓蝉闻言,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起身带梁萦离开,邓蝉有些不情不愿,带着梁萦出了房门绕了一两道回廊,将梁萦带到一间耳室前,“梁姊说完话就出来。”
梁萦听到这带着些许孩子气的话下意识就想笑,邓不疑在房内听到拉门那里刷的一下从外面拉开,少女杏眼里含着笑意,她原本就长得美貌,含笑之时,两眼里含着脉脉柔光。邓不疑看着她忍不住,嘴角就扯出一抹笑来。
梁萦侧身进来,伸手将拉门关上,看见邓不疑望着她笑,他比之前长大了许多,但不变的还是那份阳光。
她把门拉上,走到邓不疑面前坐下,“好好的,怎么不去公主府上?这样见面反而偷偷摸摸的……”梁萦把‘幽会似的’这一小句给吞进肚子里。照着邓不疑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认为幽会有啥不对。
“公主府上不方便。那么多人看着。”邓不疑以前也去过公主府几次,昌阳大长公主待他也很热情,但他就算在公主府里和梁萦见了面,那么多人瞧着,有些话也不少说出口。
“你想作甚么?”梁萦一听他这话,下意识蹙眉,想起自己在上林苑已经差点把邓不疑给办了的事来,她面上又有些窘意,她垂下头轻轻咳嗽了几声。
邓不疑听到她咳嗽之声,有些紧张,“你还好吧?”
“我无事。”梁萦道。
“也无事。”邓不疑坐在席上,有些敛然,“只不过想要看看你。”
“只是看看?”梁萦听到邓不疑的回答竟然这么纯情,有些惊讶,她知道邓不疑这个年纪的少年是骚动不安的,至少她是见过邓不疑渴求的模样了。
“嗯。”邓不疑点点头,他看到梁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不太明白为何她不信。只是他盯着她的面庞,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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