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接到齐阿姨的电话,齐阿姨先是问了他们姐弟最近的生活情况,之后提起上次姐弟俩给她送的面料,“小满,你之前送我的那几块料子,我送去老师傅那里做旗袍了,老师傅看了布料直说好,还给我加塞到前面给做的。那老师傅还问料子是在哪儿买的,听她意思是想让我帮着也买几块,你还能弄来那种料子不?”
林小满听了大喜,这不正是瞌睡了就来枕头?
可那两块料子就花了五十两银子,她要人家多少钱合适?太便宜了得不偿失。
“阿姨,她说没说一块料子多少钱?”
齐阿姨笑,“这个她倒没说,不过她说之前她买过一块云锦,还不如你拿的这块好,就花了八千块钱一米。如果你能弄来和我这块差不多的,我和她谈一万块钱一米,应该不是问题。至于那块花罗,她倒没说过价格,主要是她没见过这么好的花罗,虽然花罗价不如云锦高,你拿来这块也不会便宜了。”
“行,阿姨问她要多少,俺去给她弄来。”
“你只管弄吧,多几匹她都不会嫌多,她就是专业做旗袍的,做一身旗袍的手工费都几千了,好面料不怕卖不出去。”
林小满听得啧舌,更想快点学会自己做衣服,好布料加上好手艺,这可不比卖山货更挣钱?
“那成,俺回头去问问还能弄来多少,不过时间恐怕不会太快。”
林小满算着县城里没有,要想买还得让冯掌柜帮着从府城弄,这一来一回也要些日子。
“嗯,不急,她手头上还有几个旗袍在做,一时半会也做不好。”
第二日,林小满坐车亲自给冯掌柜送货去了,和冯掌柜说起想要买花罗和云锦这件事。
不过举手之劳的事儿,冯掌柜一口答应下来,刚好林小满在他这里的账上还存着银子,还有这一批货的货款,用来买面料也能买上不少。
告别冯掌柜,林小满去了县城的布庄,虽然这里没有上好的布料,但绫罗绸缎这些也还是有卖的,林小满就想问问有没有剩下的布头,她要买一些回去练手。
花了五百文钱,买了两大包碎布头,有些大点块的还能做个肚兜,有些拼一拼也能做件衣服,但大多数都是不大的碎布了,毕竟布庄也不傻,稍大一点的还能做个头饰或是帕子香囊啥的。
倒是林小满是为了熟悉缝纫机,还有打时间,倒不觉得这样的料子太碎了。
回到家后,闲着时她就在网上找一些手工制作的视频来看,还别说,缝纫机用起来是方便,平常要做好几天的活,缝纫机突突突几下就做好了,连林二虎看了都大呼神奇。
于是,又买了几套百科全书,完全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林小满除了叮嘱他别把眼睛看坏了,也就由着他像海绵一样吸收知识。
之后几天,林小满大多时候都泡在仓库里做各种各样的布艺小手工。越做越精致,越做越熟练,她自己瞧着比县城卖的绢花好看多了。
为此还在网上买了不少打孔真珠用来做装饰。
做好的,一部分被她送去冯掌柜那里代卖,一部分则开了一间网店挂上去。
网店一直没有什么生意,倒是冯掌柜那里反响不错,送过去的一包珠花不几日就卖了精光,价钱卖得还不低。
尤其是林小满用小珠子做装饰的珠花卖得最好也最贵。本来她用的小珠子都是几毛一颗的,最贵的也不会过两块钱,在绢花上点缀几颗就能卖到一百文到几百文不等,这还真是暴利啊。
很快,托冯掌柜在府城那边买的布料也回来了,除了云锦和花罗,还带了几种时下流行的布料,刚好把林小满之前在冯掌柜那里的银子都给花光了。
拿着这些布料去给齐阿姨看,齐阿姨看后爱不释手,差点就没舍得送出去。
第二日,林小满手机里就多了十五万的转账记录,林小满笑得见眉不见眼,这些钱怎么也够她挥霍到春耕结束了,到时山上的山野菜也该下来了,她又能有大笔的进账了。
二月二,龙抬头,家家户户都把过年前杀猪留下的猪头拿出来烀熟了上供,摆完供一家人分着吃。
有些人家去年没有杀猪,也会和别人家买块猪头肉回家供完了吃。
林小满提前两天去那边买了十几个猪头和烀肉香料回来,初一这天就把猪头都烀出来泡在锅里。
初二一大早,林小满带着卤好的猪头肉,坐上车把式的马车去了县城火锅店。
用香料卤出来的猪头色香味俱全,虽然价格比别家卖的贵一些,但林小满从那边买的肉没那么肥,吃起来不那么腻,在火锅店里吃再好不过,没用上一上午时间就卖了个精光,有些来晚的,闻着味道香没买到,还问什么时候还能再有。
林小满没想到卤猪头能卖得这么好,哪能生意就放着不做了,答应明天还会有,便带着给6瑾留的两大块猪头肉去了县衙。
正如之前所料,虽然雪化了,但去年旱灾,今年雪灾,大多数人都担心今年再遇到什么灾情,家里有粮的不会拿出来卖,家里没粮的又都想往家里多囤一些。
县城米粮铺的存粮本就不多,这时也不肯拿出来卖了,只等着粮价高了他们再卖个高价。
于是,城里城外人心惶惶,尤其是家里没有存粮的,已经闹到县衙了,让县令大人想办法。
6瑾能想什么办法?没有粮,他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这几日愁的上火,嘴角都起了两个包。
正在他一筹莫展时,有衙役来报:“大人,外面有位姑娘求见大人。”
一听姑娘求见,6瑾眉头微扬,直觉是林小满,但看县衙里的人大多都认得林小满,若是她来就会说是林姑娘求见才是。
刚扬起的眉头又拧成一团,“说有何事求见?”
衙役摇头,“那位姑娘不肯说,只说见了大人当面禀报。”
在他看来,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娘,独自来求见他们年轻英俊的县令大人,又如此神秘,所要说的无非就是那种事。
嘿嘿,他哪能刨根问底地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