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傅言深的声音传来。
我整个人僵住。
不用看,我也知道,傅言深在给时锦剥橘子,而且,细心地撕掉了所有的橘络。
难怪以前我叫他帮我剥橘子,他死活不肯。
那是他对他白月光的专属,即使后来他被我软磨硬泡地肯剥了,也是把我当时锦在喂……
我誓,以后再也不要吃橘子了!
我迈开步子,刚进门,只见时锦坐在沙里吃着一碟剥好的橘子。
傅言深坐在她对面,嘴里叼着一根烟,正要点上。
“阿深,别抽烟。”时锦看着他,语气温柔,“你啊,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傅言深摘掉香烟,抛进垃圾桶,看着她,唇角上扬。
“不抽了。”
他语气温和,看不出半点暴躁。
上次,我阻止他抽烟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盛乔乔,别得寸进尺!
还有以前,我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劝他戒烟,他每次都很不耐烦,抽得更凶,还常常吐我一脸的香烟……
我也从不知道,傅言深还有这么温顺的一面。
此刻的他,像个温柔的丈夫,对妻子言听计从。
也是我曾经期盼的,他对待我的样子……
一股心酸涌上,我眼眶又湿润起来。
这时,傅言深刚好朝我看了过来。
我没回避他的目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傅先生,楼上的时小姐,突然,突然喘不上气了!症状像是心梗!”一个女护士突然跑到二楼楼梯口,对着楼下大声地喊。
“夏夏!”
时锦手里的盘子落了地,她心慌地大喊。
“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她边说奔向楼梯口。
“赶快叫医生过来,全力抢救!”傅言深对护士大声道。
为了时锦,他还要抢救那死有余辜的时夏呢。
隔着很远的距离,傅言深好像瞪了我一眼。
他迅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医疗团队鱼贯而入,抢救时夏。
约莫半小时后,我听到悲痛欲绝的哭声,是时锦在哭。
时夏没抢救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
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夏夏——”
时夏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下楼,时锦追着担架哭喊,她神情痛苦,满眼是泪,自内心的,不像是装的。
她对时夏,是真心把她当亲妹妹的吧。
听说,时夏的心脏,还是她筹钱换的。
“锦儿,别哭了,别难过了,你对得起她!”傅言深在她身侧,安慰着她。
时锦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才看到夏夏,她就,就走了……下午她还好好的,跟我聊那么久的天……怎么就……这么突然!”
她声嘶力竭。
傅言深垂着头,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时锦哭着哭着没了动静,傅言深拉开她,一脸惊慌,“锦儿?!”
随后,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奔二楼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