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容摸了摸大黄的软耳朵,安抚了它一番后,便去看自己的那株野生稻苗。
近两个月不见,这株稻苗长势十分喜人。
“秉章呢?”白亦容问春江。
“还在书房温书。”春江回答道。
白亦容知道谢秉章会试已经过了在准备殿试,便说:“别打扰他。”
说着,他洗了个澡,就回屋里睡觉去了。
次日,谢秉章便来找他了。
两人略过客套话,便交谈起来了。
谢秉章一脸肃色:“皇上或许会有其他做法,白弟还是提前做好准备。”
白亦容也知道自己一口气得罪了太多人,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些不安。过去,他的敌人多,他无所谓,因为并不会威胁到他的性命。可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侵犯到这群人的利益的话,刺杀的事情肯定还会层出不穷的,他还没嫌命大。
几日后,白亦容起了个大早后,皇上又唤他过去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思考,皇上的声音里透着些疲惫:“白爱卿,朕打算重改税收,你有何看法?”
白亦容被皇上的这话吓到了,啥,他要改税收?怎么改?
这话是个坑,看眼下这田地兼并的趋势,不改革税收是不行的。可是,改革税收,意味着要动到地主们的利益。全国地主千千万,有钱人那么多,随便凑点小钱刺杀他白亦容,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反问永和皇帝:“皇上打算如何改税收?”
皇上说:“按亩交税,朕打算重新丈量全国土地。”
这就是典型的富人多交税,穷人少交税的案例。越是有钱,交的税越重。这么干,全国的地主都会闹起来的。而且,这些地主本来就偷-税漏-税,重新丈量土地简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