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原本是我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那时候他跟一个女人关系亲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十分幼稚自私,认为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对一人忠诚,就画了这幅画敲打他。他很痛苦,但还是选择跟那个女人断绝关系,并且此后在也没找过人。那几年,我爸过得非常苦闷,我和他的关系也一度降到冰点。过了两年,我开始渐渐理解他,并且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决定卖了这幅画——我舍不得自己毁掉。我爸并不知道我要拍的是这幅,直到拍卖会开始时才知道被我掉了包……”
她小声哽咽,眼泪很快将梁景行衬衫的前襟浸湿,“……我本来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想到还能拿回这幅画……梁景行,谢谢你,能遇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瞎说,福气还在后面。”
姜词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缓缓抬头,拿大拇指抹掉眼泪,“……蛋糕呢,我饿了。”
梁景行将手中纸袋递给她,“要不去楼上吃饭了再回去?”
姜词瞥他一眼,“去你刚刚跟谈夏待过的餐厅?”
梁景行神情一滞,轻咳一声,“我得解释一句,我从来没碰过她,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梁老师,你不碰,架不住小姑娘自己主动往你怀里扑呀。”
“……这个也怪我?”
“不然怪我咯?”
……
刘原没眼看,痛苦地别过了目光。
·
最后三人另找了家餐厅吃过饭,梁景行跟姜词回别墅。姜词估摸着自己的家还是得收拾出来,结果却被告知,霞王洞那一片要拆迁了,上两周才出来的消息。那片要建成高档商业小区,拆迁款颇为可观。
姜词后悔不迭:“我爸当年怎么就没多买几套呢。”
梁景行笑不可遏,“姜词,你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
八月下旬的崇城温度仍然居高不下,室外烈日灼灼,远远的似有蝉声。